“小良子,你別擔心,那些個人不過是系統強制任務外加順帶救下的,我可不會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他們。”
都派下去做些簡單活計,然后給口飯吃不被餓死就算她仁至義盡了。
“主公真正在意的,是那俘虜之中的一個女子。”周瑜想起今日他救下的那名女子,就算滿臉臟污,也可窺得一二分容色清麗,且眼中十分沉凝,并不見多少懼意,可見是出身世家,修養極好。
“女子?”張良有些好奇,他自認將姬染月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絕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好人。
她會主動救人,實在難得。
“那女子,名喚晏明笑,是周國第一世族晏氏的嫡女,是我的好友,同樣,也是周國的王后。”姬染月抿一口茶,輕描淡寫地扔出了一枚重量炸彈,炸得周瑜與張良有些懵。
一國王后,就這么草率的成為了異國俘虜?!
“這其中,必有貓膩。”
“我也很好奇,姬辭月這個狗批玩意兒究竟對明笑干了什么?”姬染月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扣,這還是第一次,他們能在她眼中看見那樣濃烈直接的,毫不掩飾的怒色。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處柔軟,在這個世界,晏明笑就是姬染月曾經唯一真心相待之人,是她在這個異世,唯一的朋友。
周王宮覆滅之前,她親眼看著明笑隨姬辭月一起上了車駕,離開了周國王都,她也囑咐過心腹,務必一路護明笑周全,可誰能想到,她再見到明笑居然會是在秦軍的俘虜中,簡直令她不敢相信。
“主公不必動怒,好在晏姑娘已經安全了,待她梳洗歇息一番,主公問問她便好了,比起這個,我反倒更在意政哥那邊。”
日前,周瑜、張良學著姬染月的喊了嬴政一句政哥,見他沒什么排斥,又覺得這稱呼實在上口,就都這樣喊著了。
“我猜啊,政哥肯定是把秦軍的糧草給燒光了,否則,秦屹離開時,不會那樣失態。”
一說起這個,姬染月就覺得快意。
“全燒了?那秦軍不是危險了,我要是胤王,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撕了盟約,派兵將秦軍圍死,如此一來,秦國沒了秦屹,就等同于大勢已去,只能被其他諸侯國蠶食殆盡,那主公不就是,不廢一兵一卒,就覆滅了秦國。”周瑜激動道。
“沒那么簡單,就算糧食全燒了,胤國也不會圍殺所有秦軍的。”張良失笑搖頭。
“子房何出此言?”周瑜不解道。
“張良說得不錯,所以我只燒了一半,沒全燒。”回答他的,是逆著夕日,一身風塵的嬴政。
“政哥,你回來了!”姬染月回頭,眼眸晶亮,她殷勤起身,替嬴政解下外袍,掛在了案邊的櫥架上,張良亦幫其沏了杯熱茶。
嬴政被伺候慣了,亦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秦屹回軍營,火勢已被熄了大半,但軍中糧草確實已所剩無己了,他發了通脾氣,當場誅殺了幾個軍中的胤國暗探。”嬴政放完火后并未直接離開,而是趁著如影隨形卡牌還未失效,觀察了一下各方的動向。
“洛玦歌一回去就進了王宮,密見了胤王,而洛弦歌今夜只怕是要領兵駐守在城門口了,他得提防著秦軍的所有動作。”
“經此一事,秦胤聯盟也算是不攻自破了,就他們互相猜忌吧,懷疑的種子只要埋下,很快便能長成參天大樹,介時,只需一點點火花,便個引爆整片森林。”張良笑著飲了口茶,似乎已經預見了兩國以后的爭端。
姬染月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分析,有些恍惚地捧起了茶盞,她最開始只是看不慣秦屹的態度,想給他添點堵,沒想到被政哥這么一運作,就成了秦胤兩國結盟分裂的關鍵,如此一來,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主公,如此喜事,不如抽幾次卡,以作慶賀?”張良見縫插針,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