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夢中驚醒,臉燒得通紅。
為自己卑劣而不堪的心思。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自己見她同旁人嬉鬧玩樂時,便覺得說不上來的煩悶。
他對這位帝國的明珠,生了獨占欲。
青年從深埋的回憶中抽身,他現在,早已不是那個,面對陌生的情緒,只會抗拒,且不知所措的毛頭小子了。
他無比明確自己的心意,只要洛玦歌一死,他便要十里紅妝求娶她,做自己唯一的妻。
她將會是胤國的王后,也可能是,整個天下的國母
洛弦歌自然邁出了那一步,踏入了廂房的內室。
酒氣愈發濃厚,還有一股極淡的,清甜的桃花香。
男人掃視了一圈廂房,并無可以藏人的地方,他的眸光,甚至在房梁,屋頂處巡查了許久,沒有任何異狀。
最后,他才穩了穩心神,往少女所在的床榻處瞥去
青絲曳地,少女外肩上的輕紗欲墜不墜的,那凹陷的鎖骨處,似乎還沾了點點酒液,在昏喑的室內,淺淡的月光下,驀然生了幾分隱秘的氛圍。
他目光似藏了兩團熱烈的火光,卻匆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他將臉撇至一邊,但并未停止向少女床榻處走去的步伐,因為,整個廂房,最容易藏人的地方,還是床榻附近。
他不可能放過任何一絲,找出洛玦歌并殺死他的機會。
拼命暗示自己只是搜尋,絕無冒犯之意的洛弦歌,正準備揚起床榻正上,阻礙視線的簾帷,少女輕哼一聲,身上蓋著的被褥滑落一角。
他縱然視線閃躲得再快,余光還是窺見了
她的心衣,藕粉色的,靠近胸口處,繡了一枝極艷的海棠,再往起伏的那一點瑩白,積云堆雪一般
轟
他同手同腳地走到床檐處,將被褥整個的往上拽了拽,干脆將整個人都蒙了起來。
呼,眼不見為凈
青年抹了把鼻尖,還好啥也沒有。
呼,他應該不會再翻她的褥子了吧
姬染月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松了松。
結果,他又往下扯了扯,將少女酡紅的臉暴露出來,然后將她脖子以下捂得嚴嚴實實的,可謂是密不透風
姬染月:“”
救命,大兄弟,您能一氣呵成不,她這心跟著七上八下的,嚇死個人。
青年草草掃了眼床榻,并未發現端倪,感受著腹下的躁熱難言,抬步便要離開。
姬染月的眼皮悄悄掀開了一條縫,便見男人倉皇逃離的背影,無端顯出幾分狼狽。
終于把男主給嚇走了,姬染月擔心藏在她床榻夾層處的洛玦歌被活活憋死,正要起身,將人撈出來時。
洛弦歌去而復返。
“公主,你醒了”他眸光微亮。
姬染月:“”
臥槽,男主您咋又回來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