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結束后,該去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
這不是越來越冷嘛了,7度到13度,又刮風又下小雨。
清晨6點半。
怕冷的錢淺不情不愿從床上坐起,她完全不想下床,拿旁邊桌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后又縮回了被窩里。
今天又是不想上學的一天。
過了五、六分,伸出被子里的手摸索著桌上的遙控,按了一下,粉色窗簾緩緩拉開,因為外面天暗并沒有多少光闖進。
粉嫩嫩的房間是昏暗的。
她睜開眼呆呆地望掛上了數不清多少雨點的窗,也沒見到有新雨落窗上,似乎昨晚下起的雨停了。
在床上磨磨蹭蹭好一會,錢淺一股作氣下床了。
她還是想上學的,有她想見的人。
快速去洗漱好,換上校服,“嗒嗒嗒”的下樓吃早餐。
錢淺換好鞋子接過阿姨遞來小包,她打開門就看不遠處一輛并不陌生的車,從車上下來兩個女孩,她們撐著一把傘站在一起,比較高一點的女孩朝她招了招手。
離了屋檐,細小的雨點落在臉上,冰涼涼的,錢淺才意識到,雨沒有停。
一直站門外、穿一身黑色像保鏢的男人剛打開傘就見小姐已經站在了外面,任雨落衣上也不知退回來,他連忙撐著傘來到小姐身邊。
走到車前的那一段路上,錢淺只想著將這兩人分開,腳步不由有點快。
早早從口袋里拿出了手帕的萬一二為跟前的錢淺擦拭雨珠,她道:“怎么就傻站在雨里不動啊,你是不是想著涼了吃藥?”
她一點也不想吃藥!
搖了搖頭,錢淺問:“你們怎么來了?”
旁邊的金槿回她:“自然是和你一起去學校啦。”
錢淺扭過頭看向她,眼里對萬一二的熱情降了幾分,“呵呵,真是太好了。”她語氣里只有半分的開心。
剩下的半分是冷漠。
她時時羨慕金槿住在一二家對面,見面很方便。
去畫展這事,她們沒有告訴她,也沒有約她。
三人中,在沒有她時,是第幾次把她放在了外邊?
“好了。”萬一二收起手帕,“咱們上車吧。”
錢淺和金槿上了后座,仍在外面萬一二對撐傘的男人說道:“今晚我會將你家小姐給送回來的。”
男人輕頷首,“麻煩萬小姐了。”
“不麻煩。”說完,萬一二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將收起的傘放在腳邊,她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同司機道:“開車。”“是。”
男人直到車駛遠看不見時才往回走,他收好傘放在一邊,筆直又安靜地候在門外。
車內,金槿往前將她的包遞去,萬一二來時是坐后座的,她極少會坐副駕駛這位置。
錢淺見了,心里不快扭過頭看窗外。
雨,點在窗上,又劃下一道痕落下,她心里的小人也是這樣。
萬一二抬眼看后視鏡,與金槿對上了視線。
看得出來,錢淺對于她們去畫展的事依舊很不開心。
分享時應該單獨分享吧,這樣她就不知道了,萬一二心想。
錢淺明明比她大,卻像個被人搶走了糖的小孩子,比槿槿還要難哄好。
早早到了教室里的萬三釋掏出畫本和筆,打開筆帽時一頓。
也不知道,一二有沒有接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