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巧,白小連聽到細微動靜聲向樓梯口方向投去目光。
她見著了側著身與人對話的夫人,一雙任誰見了都會特別對待的水汪汪大眼一亮。
是想與夫人親近的信息。
藍晴天接收到了,朝她看去,盡可能保持著微笑對她微微點頭。
盡管心里對來者不歡迎,但要冷著一張臉什么的做不到。
傾國傾城之人微微一笑再次讓白小連心跳躍不似平時,心動了,變得拘謹起來。
夫人走來,說:“可否愿意與我共進午餐?”
白小連腦袋一片空白,溫柔聲音迷得她找不到方向,甚是不知口怎么張開,怎么說出“愿意”二字。
前頭的藍晴天不經意間挑起眉,她看起來還是傻乎乎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倒底是哪里不同讓祁鷹分外照顧?
看照片上兩人相處,很是親密,她也不是真傻嘛。
不過,她現在這副楚楚可憐模樣擺給誰看啊,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欺負她了。
傭人們頭低低,不敢亂看,夫人和白小連女士之間的氣流很微妙。
“坐。”
藍晴天拉開椅子坐下,抬眼跟傻愣愣站旁邊不動的白小連道。
“啊、好。”
似扇子的睫毛慌亂眨動,白小連腳走了兩步,看了看椅子無措看著夫人。
我坐哪?
“坐我對面。”
“好!”
白小連沖她一笑,連去拉開椅子坐下,卻不知對面的藍晴天咬著牙維持臉上的微笑。
笑什么啊!很開心的樣子。
一個經常拿著照片看自己丈夫對對面女人跟個羞澀小子似的藍晴天不明白她笑啥。
問為什么不喜歡白小連?
除了那日被潑一身熱水之外記上了她,還有的是他們站一起心里會隱隱不安和危險。
若換作以前,沒有懷第二胎的明初末在時藍晴天盡可能的會忽視、不在意祁鷹的事,鶯鶯燕燕隨他去吧,白小連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正因為不是從前,初末病了,藍晴天害怕,一害怕遠在家外的自己身邊沒了疼愛自己的人,時不時會想起丈夫祁鷹,對他那點事有了想知道的好奇心。
淺意識里,她沒有讓人去查更多,只是查了白小連一人,并沒打算面對“更多”。
可以不愛、不喜歡,但不允有人可以長時間擁有著她的東西(祁鷹,十幾年合法夫妻,是她的)。
也好在,白小連不是個隨意的人,藍晴天也不至于太討厭她,還能愿意邀請她吃午飯。
白小連眼睛撲閃撲閃盯著夫人,像試圖得到主人夸獎與摸頭的小寵物,但很快換上了目瞪口呆的面孔。
餐桌上擺上十幾道惹人吞咽口水的大菜。
捧著女傭遞來盛好飯的碗,白小連拿起筷子不敢動,這能吃得完嗎?
好像能,把胃再打開打開,不能浪費夫人的糧食!白小連自問自答。
藍晴天夾起面前這一碟上的一塊糖醋排骨放入碗中,抬起眼看呆呆的白小連。
“不合胃口嗎?”
“哎,不是。”
白小連晃晃頭,嘴角偷偷上揚。
有點小開心,夫人關注她了!
“既然不是,那就趕緊吃吧,吃好了,你也該說說找我什么事。”
真不知道她又在笑什么。
“……好。”白小連沉迷美色之中,差點忘了此次前來目的,經一提醒,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