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作為鞭策一宗弟子之地,威嚴肅立自有方圓。
擁有一半豬頭的林杰,一開始,還嚷嚷著自己那哥哥如何如何厲害,到了此地,便像啞火的炮仗一般,沒了膽氣。
見三人落下,堂中走出一名弟子,對那執事抱拳問道:
“李執事,這是何故?”
那執事回禮后,便將剛剛發生在食堂中的事情,復述給對方。
“還請您先回去,執法堂會處理此事。”
耐心聽完,那弟子從這名李執事手中接過被捆住的二人,抱拳告辭后,向堂內走去。
路沒多遠便來到了盡頭。
二人抬眼望去,正是一間名為思過廳的房室。
“你二人在此地暫且思過,稍后,會有專人帶你們接受審問。
在這里若敢鬧事,嚴懲不貸。”
那弟子說完話,便掉頭離開,應該是要去上報二人的案子。
屋房中,一位禿頭少年喝著茶水,看樣子,氣定神閑,頗有幾分老干部氣質。
幾位犯事的弟子,一個個低頭沉默,連打量這少年的膽子都沒有,看來這個喝茶的是個狠人。
找到一處角落坐下,寧奕便開始打量,那位從落地一直抖到現在的杰哥。
對方慫成這個樣子,那時候為什么敢動手?
看起來,也不是這執法堂的常客,難道······是珠子?
這般想法愈演愈烈,寧奕忍不住傳聲發問。
“那時候,你影響了那個慫貨?”
【沒有。】
珠子的回答倒是簡潔。
“你知道是誰嗎?”
【看在你之前表現不錯的份上,告訴你吧。】
【剛剛是你們那位副掌門的手筆。具體為什么,我想,一會你就能知道答案。】
寧奕還想再問,卻見一位執法堂弟子走了進來,拿出一枚令牌遞給那位飲茶少年,將二人提走,便要準備審問。
食堂的目擊證人不少,整件事情簡單明了,速度這么快倒也情有可原。
很快,二人便被帶到一座位于角落的審訊室中。
開門進去,最醒目處,便是那坐椅之上,寫著《正大光明》的四字墨寶。
其下,坐著一位面上掛著淡淡笑容的青年。
“寧奕,是哪位?”
寧奕示意是自己。
“不錯,挺講義氣,不過,以后碰見這種事情,還是來找執法堂吧。
以你的天賦,過早夭折可惜了。”
寧奕抱拳行禮,連稱謝師兄指點,果然天賦高到哪都是金子招牌。
那臉上掛著笑容的青年,轉身看向一旁的林杰,雖笑容不變,語氣卻多了幾分冷意。
“你欺壓門內新人,還妄圖襲殺同門弟子,罪證已查,可有異議?”
杰哥早已嚇破了膽子,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審訊室外傳來。
“佘文樂師兄,你最近辦案怎么這般急躁了?”
隨即房門打開,走進兩位少年。
為首一位鷹鼻少年,著紫衣雕金長袍,看起來貴氣十足。
其身后的壯碩青年,一入審訊室,便焦急地來到林杰身旁,確定對方安全無事后,才放下心來。
他應該就是林杰的那位兄長,紫衣少年多半是請來的幫手,看樣子權勢不低。
本已定案,突然被人打擾,這位佘師兄本是皺了皺眉,當見到那紫衣少年時,卻又掛起了笑臉。
“原來是言順師弟,你怎么對這種瑣事感興趣了?
張老最近心情可不是很好,你也該多陪陪他老人家。”
紫衣少年顯然沒有和佘師兄拉家常的心思,擺了擺手:
“這位林杰師弟,與我是摯友,他為人溫和,絕不會做出這般事。
都因此人,用一種引人癲狂的藥粉,誘使他觸犯宗規。
這藥粉我帶來了。”
隨即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遞到佘文樂手中。
在那正大光明四字墨寶之下,在自己這位受害者雙雙明目之下,此人竟如此明目張膽,當真,無法無天!
寧奕怒聲道:“如此顛倒黑白,也不怕缺了德,出門被天雷劈死!
呵忒!”
寧奕一口濃痰吐出,面上凌然正義,看起來頗有幾分少年意氣。
佘文樂看向寧奕,目光中,滿是惋惜,這少年雖有志氣,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怕結局不會好。
那紫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幽恨,獰聲道:
“好膽!原本,此事只要你得過且過,便可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