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一眼,機械的站起來很大聲的親了一口這個油頭垢面的男人。然后迅速的坐了下來。驚的四下都屏住了呼吸。
“該洗澡了!你說你一本正經的一個人,還玩這個。”
男人邪魅的一笑。“男人嘛!不都這樣。好面子唄!”
女人用刀叉杵了杵盤子示意他說。
“也不算什么秘密!這兩樣東西是我們家祖傳的供奉。
說不好聽點,就是養的小鬼。和泰國的古曼童沒有什么區別。不傷天害理,只保一家平安。
可是這東西到了我爺爺這一輩就發生了點變異。
無巨彌勒眼,說白了就是整天笑嘻嘻的一雙眼。可是有一天它瞳孔滴血怒目圓睜,你說可怕不可怕。”說著他表情猙獰語氣夸張的比劃兩下。
“然后乾坤無量袋也變成了斂尸袋。它隔三差五半夜三更就往祠堂丟一具尸體。天亮以后這尸體又神秘的失蹤。
我們家老太爺不知道從哪里請來一道士,還挺厲害!
他于烈日下開壇做法。拂塵一點閉了彌勒眼,神符一甩也封了無底乾坤袋。然后把這供奉畫像一紙黃符收了起來。
自后數年光景。我們整個家族,祁連以北最顯赫的王家,迅速家道中落,死傷殆盡,一貧如洗。”說完他沉默了一會兒,也就一會兒。
“事情就是這樣。
阿銀,你是怎么知道這東西的?”
這明顯是一句質問的話。
“雷大膽,不知道從哪里認識了一個老東西。那天他隔著老遠看了你一眼,就說你身上有鬼尸袋的味道。”
男人皺緊了眉頭“瓷器胡同口,向左拐,一個特別怪異丑陋的男人。”
他想了想。他以前的一些記憶好像有些混亂……
“事情是這樣的。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這一病讓我開了天窗。你知道,凡人是承受不起開天窗的。那時候我一直昏昏沉沉,胡言亂語。我經常聽到鼓樂之聲。看到一隊古代人抬著大花轎子從我們庭院穿堂而過。
母親說,這是鬼王娶親。
直到從某天開始,我一睡過去就是整整半個月。這下急壞了族老們。
還得感謝我家那個御用法師。不知道給我施了什么法子。等我醒來,已經痊愈了。
聽家里老人說我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寶貝,從此我將神鬼難傷。難道說的就是這鬼尸袋。”
女人一聽,小聲說“小聲一點!這種事情一旦講出來,什么時候死,可由不得自己了。”
王志剛又是邪魅一笑。端起威士忌,平靜的抿了一口。
“那個男人?”男人問她。
“如你所言,長的比鬼還可怕。皮膚蠟黃,骨瘦如柴。眼窩深陷,目光陰損。禿頂白發,打扮像個瘋乞丐。”男人一字一句的認真聽著。眉毛玩味的跳來跳去。
“他穿那個地域的衣服?”
女人想想“看衣著像閩南一帶的衣服,領口上的花樣我在去云南支教的時候見過。”
男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南巫。”
女人被這男人突然凌厲的表情嚇得不輕。
“不好!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走,馬上走。我們馬上離開這里。我們回祁北去。”
女人倒是不怎么擔憂。她叉了一塊牛腩很隨意的咬了一口。仿佛在說,老娘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祁北!哪?大膽怎么辦?”
男人自顧自的迅速收拾著東西。
“這個狗日的雷大膽。就是不讓人省心。我告訴你,要是甩不掉那個老東西,不光他,我們一起完蛋。”
就在這個時候。次啦一聲,咖啡廳的門打開了。
這進來的正是大金鏈子大背頭,牛仔皮夾客大臉盤子瑪瑙眼的雷大膽,雷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