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在官場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牽扯到宮里就異常復雜,尤其現在這個時候,當今圣上年紀大了,下邊幾位皇子都在爭儲,朝堂之上分了好幾個派系,斗來斗去的,下邊都有些混亂,這個時候要是彈劾某個高官,那就是你要站隊的意思,恐怕要被針對,不過,我丁凌云也不是怕事的人,這個事情總得讓他宋家給個交代,要不還以為我這個一郡之主好欺負,在朝廷咱也不是沒有根腳的。”
丁凌云如今是六品,天景侯是三品,他要想告人家,自己去京城找都察院,那是魚死網破的做法,多半是告不成,自己反被拿下的結局。這不是一個成熟官員的做法,所以這一次他打算找自己的老師,當年他被安排到華云郡那是老師的想法,有了事情,老師就是他最大的助力。
丁宇回到家,享受到家庭的溫暖,優渥生活的待遇,再回想礦區暗無天日的生活,心里充滿憤恨,憑什么?要是自己不是偶然間獲得了功法,那就是回不來了,哪還能見到家人,心底他是有恨的,但你要說讓他自己去報仇,去應對宋家那龐大的勢力,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丁宇回家之后當晚,同樣在華云郡城內,一座燈火輝煌的豪宅內,亮若白晝的大廳,沒有下人,都是主人裝束的七八個人圍坐在一個圓桌邊。
白天和丁宇相遇的叫徐老二的也在此列。徐老二對圓桌對面一個威嚴的老年人說道:“爺爺,我今天看到丁家老三回來了!”
老人眼睛半閉半睜,“丁老三回來了怎么了?”
圓桌旁一個中年人一皺眉:“他怎么可能回來?那是被宋家給抓走了呀!咱們都不知道抓到什么地方,而且以宋家的手段,他就不應該回來!”
徐老二道:“丁老三消失一個多月之后才回來,這一個多月他被宋家放哪兒了?”
徐老二又轉頭對身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父親,咱們設計對付丁老三,那才剛開始,還沒等繼續進行,宋家就橫插一杠子,中間有這么個插曲,咱們還要不要繼續進行啊?”
徐老二的父親叫徐海洲,他聽了兒子的話,轉頭又看向威嚴老者,“父親,您看下一步?”
老者叫徐天一,是這華云郡城徐家的一家之主,“你們是不是害怕對付丁家?人家是郡城府府主,咱們勢力淺薄,不應該雞蛋碰石頭?嘿嘿,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必為什么對付丁家你們知道一點原因,老四在京城已經打好了基礎,攀上了高枝,能夠下放地方做郡城府府主了,華云郡是咱們老徐家的起家之地,自然要自己人把控才好,那丁凌云就是絆腳的石頭,必須要搬走!另外,有人要咱們把控華云郡,這是不能公開的原因,你們知道就行了,趕緊想辦法趕走丁凌云,現在的進度慢了!”
徐天一身邊的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發話道:“父親,想趕走丁凌云可實在不容易,我們當初是想通過控制丁家老三,進而逼迫丁凌云犯錯,再發起彈劾,誰知道丁老三出事,咱們的計劃中途出現變故,原來打算丁老三突然失蹤可能會讓丁凌云方寸大亂,有一些出格的舉動,這些天丁凌云也確實有了一些動向,可這回丁家老三回來,恐怕咱們的努力又作廢了!”
徐天一拍了拍桌子:“太小心了,這怎么成,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打小鬧,指望丁凌云自己犯錯那得什么時候,不要怕,用一些手段,我們背后的人已經等不及了!”
一桌子的人都一下沉默下來,對于一直在小城市里邊經商的家族來說,要謀劃一個城市的主官,確實強人所難了些。
徐海洲咳嗦了一聲,“我有一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徐天一眼睛盯著這個最小的兒子,急切道:“都是沒主意的,有主意你還不說!”
“我覺得應該把丁宇回來的消息透漏給宋家!誰知道宋家和丁家到底什么仇恨?如果宋家再出手,那丁家只有倒霉的份兒,宋家可比丁家有分量多了!”
徐天一點點頭,“是個主意!老五,你去一趟京城,將丁宇回來的消息想辦法透漏給宋家,另外,咱們不能總指望別人,我和咱們靠山說說,看貴人能不能出手,這樣雙管齊下,丁凌云想不下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