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打量了一眼鄭小雅,又道:“怎么,你是剛來江州城啊?”
江州城也就那幾家扎紙鋪,生活在這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沒去過,那都也聽說過,畢竟誰家不死人啊。
“對對,我是第一次來!”鄭小雅尷尬地笑了笑。
老板又將一塊木板卸下,留出一個可以讓人進出的空間。
“進來吧!”老板招了招手。
鄭小雅進了門,左右一看,哎呀一聲!
好幾個白色燈籠在天花板上吊著,在白色的光芒下,她看到周圍全是紙扎的東西,紙人最多,他們形態各異,特別是那臉,在燈籠的照耀下,嚇人的很。
“你是道士吧,散修嗎?”老板隨意地問道。
一般門派都有道袍,什么樣的道袍對應什么門派,一看便知,可鄭小雅可沒有道袍,一身粗布衣服,被認為是散修也正常。
“不不不,我不是散修,我有門派的!我是武法門掌…弟子。”鄭小雅想說自己是掌門人,但還是收住嘴了,估計說出來也沒人信。
“武法門?”老板突然一個轉身奇怪地看了一眼鄭小雅。
“有點意思啊,武法門的人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你來我這里有何事啊!”老板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老板啊,真是抱歉,你關門了,我還來打擾,我這是有急事,需要紙人,經人打聽,就到你這里了!”鄭小雅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坐吧!”老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你要紙人做什么?”老板問道。
要是尋常百姓來買,他不會過問,這道士來買就不一樣了,紙人在他們手上,能玩出的花樣有很多,拿來害人那都是可以的。
比如在紙人身上寫上一個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取到那人的一根頭發,這樣一來,那人的性命就在這道士手里了。
想怎么整就怎么整,讓你突然暴斃,都是可以的,所以得問清楚。
是這么這么回事兒,鄭小雅把張環李朗兄弟倆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聽完后,老板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面露贊賞之色,他相信鄭小雅說的是真的,這從一個人說話表情就可以看出。
“這倒是難得啊,像你這樣的道士可是少的很,行,我這就去給你做兩個紙人,稍等片刻!”老板笑了笑,進了屋,去扎紙人了。
聽老板這么一說,鄭小雅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為什么說難得啊?
這也不怪她,因為她還沒遇到過其他道士是怎么打鬼的,他們只要看到鬼,管你好壞,殺了便是,就為了賺取道行。
坐在椅子上的鄭小雅也不知道該干嘛,就四處觀看紙人。
突然她覺得后背被什么東西拍了一下,身體一震,難道這里還有第三個人?
她急忙轉頭看去,卻啥也沒有,哪來的人啊,她打開陰陽眼一看,也沒發現有什么異常。
“難道是錯覺嗎?”鄭小雅覺得不是錯覺,真的是有人拍了一下。
她剛轉過頭,也就幾個呼吸時間,后背又被人拍了一下,急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凝重地向身后,啥也沒有,只有一大堆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