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正在開會,一律不接待!”這個已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還算標致。只是酒色熏染下一副被掏空的模樣。
“她說報了姓名您一定會見。”秘書說道。剛剛那個滿臉嚴肅衣著正派的女子,把這個年輕的秘書嚇了一跳。
“哦?”朱海洋正在將身份證銀行卡護照等物裝入隨身包中。“叫什么名字?”
“叫鐘玉燕。”
朱海洋的手突然停在了空中。大概兩三秒他清了下嗓子:“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工夫,一個身材苗條衣著考究的女子橫著走了進來。
朱海洋打量著她的臉,怎么也無法和過去的鐘玉燕聯系在一起。
“你是。。。”
“我是鐘玉燕的朋友!”
朱海洋的手抖了一下,身份證和護照掉在了桌上。
“哼,學你那個騙子老爹又玩兒這一套準備跑路嗎?!”鐘玉燕抱臂冷笑。
朱海洋大吃一驚。他的眉毛算是濃重,此時已經凝結在一起。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對外債務纏身,光法院的案子就很多。你一定是打通了關系,否則現在的鑫海大廈早已被財產保全動彈不得。短短幾個月,你的鑫海大廈已經高位出租八成,商鋪產權也賣出去過大半,錢應該都進了你的腰包。現在正是你出逃的最佳時機!”
鐘玉燕這幾天沒有閑著。
她利用了林晚楓的大腦記憶和知識庫,將朱海洋的所有信息全盤復原與整合。再加上他老子朱守政以往的劣跡史,她剛才的一番話雖然僅是猜測,但已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懷著對這兩只豬的仇恨,她趁林晚楓不在家沖動地跑來質問。
朱海洋對眼前這個知性女子不由地產生了畏懼:這位鐘玉燕朋友的一番話竟然說得全中!
“我不知道為什么鐘玉燕派你過來,你來這里就是為了罵我一通嗎?”朱海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現在誰來擋自己的道都不成!
“我來這里是為勸你做個人!老老實實把那些錢吐出來,補上其他的虧空,不要癡心妄想做違法亂紀之事!”
朱海洋沒有心思聽這些。
他將公文包一扣,看了下腕表:“抱歉,我還有個會要開!”
“朱海洋,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和你父親當年一模一樣!我當年,”鐘玉燕眼珠子快瞪出來了,“我朋友鐘玉燕當年簡直是個白癡,相信你這個王八旦!”
朱海洋聽到這話,頓住了腳步。“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來找我,那你回去轉告她。當年我們都太年輕,但我對她是真心愛過。”
“我呸!你配提愛字嗎!”鐘玉燕已經無法忍受,她上前一個巴掌呼在了朱海洋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
“當年我、我朋友鐘玉燕一直沒機會給你來這么一下,現在我替她補上!”
朱海洋愣了一下,把臉歪到一邊冷笑:“那,現在扯平了。”
鐘玉燕因為剛才的巴掌扇得過于用力,口袋中的手機便順勢掉了出來。
朱海洋低頭一看,好家伙,正在錄音!
鐘玉燕本打算來解解氣,多留個心眼暗中錄音。沒想到正好撞上這貨正在準備跑路。
朱海洋臉色一變,抓住鐘玉燕的胳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來揍你的人!”
朱海洋見狀,把眉頭一沉咬牙道:“那,你今天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