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嘉全少年時代的記憶里,鐘玉燕是個暴發戶家的子女。平時恨不得將彩虹色全穿在自己身上,以彰顯自己的華貴身份。如果不是學校有規定,學生時代的鐘玉燕保準耳環項鏈戒指配得一應俱全。
因此,當一位闊太太招搖過市向他們走過來時,沈嘉全心里冷笑:“沒錯就是她,還是那一副俗不可耐的模樣。”
沒想到這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太太拐了個彎走向另一桌,沈嘉全又自嘲起來:原來自己看走了眼~
一兩秒時間,那個太太身后出現一位身材苗條的女子。沈嘉全眼見著這位女子由遠而近,內心一陣狂躁。“不會是她吧?不會是她吧?這、這是那個鐘玉燕嗎?”
只見女子身穿珍珠白的連衣裙,長發微卷,挎了一只精巧的橘色坤包。她化了淡妝,腳步輕盈,既嫵媚動人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知性風味。
沈嘉全感覺喉嚨有點干澀,不由地拽了拽領帶。他一緊張就這樣。
沈謙筠見兒子有些不安,內心喜悅起來,看來兒子上道了~
“這邊這邊~燕燕啊,你還能認出沈嘉全哥哥嗎?”
鐘玉燕今天特地按自己本來的模樣,在林晚楓臉上進行了加工改造。二人是不同的風格,最后她只能弄出來一種嫁接混合感:既有林晚楓的氣質,又有鐘玉燕的美艷。
當然為了防止將來穿幫,她盡量化成燕燕在直播間的模樣,至少感覺上要接近。
對著鏡子,她不由地感嘆:原來還可以有這樣的效果~
此時,鐘玉燕見到了近二十年未謀面的沈嘉全,他這人還真沒什么變化。過去長得方方正正的象塊石頭,現在還是如此。
三人寒喧了幾句便開始點餐。期間鐘玉燕表現得落落大方,沈嘉全表現得彬彬有禮,沈謙筠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吃到一半,鐘玉燕有電話打進來。她瞥了一眼原來是學生打給林晚楓的。
這還了得,她當然得避開沈家父子二人。
原來之前林晚楓帶的那個大學生創業項目,和學生交流比較多。平時都是晚上或周末聯系,以便林晚楓應對。但今天有突發事件,學生急急忙忙地打了進來。
“老師,咱們組的張芷末同學患急病,今晚的線上匯報無法參加了。”
鐘玉燕躲在衛生間小聲說:“我知道了,什么急病啊?要緊嗎?”
那邊猶豫了一下說:“老師,其實她就是和另一個同學嘔了點氣,上火了。”
鐘玉燕是個八卦愛好者,不由地多問幾句:“怎么回事?”
十幾分鐘后鐘玉燕才從衛生間回來。那一對父子有點好奇,女人上衛生間這么麻煩嗎?
鐘玉燕看到了沈謙筠,想起前一段時間關于林晚楓謠言三個版本,再結合剛剛電話里的事,心中的矛頭自然指向了喬雅亭。
她拿起刀叉又放了下來。
“怎么了?燕燕?”沈謙筠眼里現在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閨女。
“我真為我的朋友感到不平啊~”
“哪個朋友?”
“就是之前我跟您提過的林晚楓。”之前沈謙筠在省級項目申報上為林晚楓說過話,當然都是在實力水平夠格的條件下。
“最近她因為一個什么專家遴選又被人算計了。”鐘玉燕說。
沈謙筠正好專門負責此事,他非常清楚這里面的道道。“哦?我記得沒錯的話,現在報上來的名單里有她,還有一個主任。”
“是喬主任。”
“嗯,有印象。”沈謙筠剛剛看完材料,二人實力相當。
“別提那個喬主任了,聽林晚楓講學生們反映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