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又長嘆:“罷了,你的想法,我永遠猜不透。”
然后,翩然離去,期間連個眼神都沒給龍元宏。
龍元宏摸了摸鼻子,這祖宗還是如此高冷,不過人既然被她帶走,想必會沒事的,接下來就該處理后續了。
想到這里他就頭疼,一方是太上長老最看重的后嗣,一方是鑄劍峰的親傳弟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偏向哪邊都不好,不偏的話作為始作俑者的溫離可能會被逐出宗門,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畢竟溫離雖然靈智未開,但天賦極佳,如此天賦的弟子自然不舍得。
徐悠悠看到龍元宏一個人上來,急忙問:“小仙呢?”不會是沒找到吧。
龍元宏道:“放心,她已經被一位前輩帶走,性命無憂。”
徐悠悠這才放下一直懸著的心。
“師伯打算如何處置那臭光頭?”
龍元宏一哽,斥道:“休要無禮,那是你師叔祖。”
“師叔祖?”
“不錯,你剛進內門沒多久可能還不知道,他的師父便是宗門唯一的太上長老溫酒,他也是溫長老的后嗣。”告知她溫離的身份就是想讓她別想著報仇,人家后臺很硬。
可惜,碰到的是徐悠悠,她才不管什么太上長老,她只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師伯打算包庇他了?那按你這么說,以后誰拜了個元嬰長老做師父,豈不是可以隨意欺辱底下的弟子,那宗門豈不是要亂套,門規亦是形同虛設。”
龍元宏修煉幾百年,還是第一次被十幾歲的小姑娘訓斥,要不是他不占理,他都想教訓一下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好了,休要亂語,如何處置自有掌門定奪。”
這句話混雜了靈壓,徐悠悠被狠狠地壓著,雙膝跪地。但她依然執著著看向龍元宏,龍元宏沒想到這丫頭如此倔強,甩袖離去。
徐悠悠從地上起來,握緊拳頭,從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讓她覺得實力的重要性,沒有實力,你說的話就是屁!
龍元宏回到長老峰時,溫酒已經被告知消息,正在給溫離療傷,但是絲毫不見效果,神丹峰長老丹心道:“身上并無外傷,但他的識海卻被損傷,所以才一直喊疼。”
溫酒臉色冷硬,“你說什么?”
“溫師叔不妨親自看看。”
溫酒上前,親自探出靈識查看,果然,還未萌芽的識海出現了裂紋。如果識海已成,還可服用蘊靈丹慢慢養,但他的識海尚在萌芽階段,服了蘊靈丹也毫無用處。而修者識海一旦受損,修仙之路可能就此斷送。
“是誰干的!”
龍元宏此時恰好走了進來,聽到此話,向溫酒行禮后道:“當時只有他們兩人,具體情況也只有他們知道,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他話說到這里頓住。
溫酒道:“你說。”
“此事應是溫離師叔挑起,而且還將人打落懸崖,受傷嚴重。”
溫酒沉默一瞬問:“那人是誰?”
“鑄劍峰弟子徐小仙。”說完又加上一句,“她目前是鑄劍峰唯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