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途盛給田佑怡發了條微信,叫她過來。然后問,有這首歌的伴奏版和發行版嘛?
陸松齡示意小張,拿出一個優盤遞給錢途盛,剛好這家5星級酒店,每個房間配備有不錯的臺式音響,插優盤和藍牙都能用。
這時田佑怡過來了,錢途盛給她和魏有謀介紹了一下,但沒有和她說原由,直接播放了發行版,陸松齡的一首國語老歌《暗戀》,房間里響起了優美的旋律。
4分多鐘,聽完后,錢途盛走到田佑怡的面前,很嚴肅的說:“一個小時內學會,半個小時唱熟練,半個小時唱好,有沒有問題?”
“盛歌,時間有點短。”田佑怡看著這時的錢途盛,有點發虛,但實話實說。
錢途盛再次靠近田佑怡,惡狠狠的說:“學不會,唱不熟,唱不好,我們恩斷義絕!能不能辦到?”
田佑怡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狀態的錢途盛,本能的往后躲著,小聲顫抖的回答:“能、能!”
錢途盛再一次越逼越近,兩人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大聲點說,我聽不到!”
田佑怡感覺錢途盛此時象頭野豬,大聲說了句:“能!”
“再大聲點,我聽不到!”錢途盛咆哮了!
田佑怡心一橫,閉著眼睛,超大聲音說了兩個字:“能!能!能!!!!!!”第三個能字是為了抗議錢途盛,臨時補上去的。
“好!里面有伴奏,現在回房間練,你只有兩個小時時間!歌詞馬上發給你,能背就背,不能背就不背,現場有提詞器。”錢途盛拔出優盤遞給田佑怡!
時間指向4點整!
田佑怡沒有明白錢途盛突然怎么這樣了,認識錢途盛這么久,他第一次這樣發狠對自己,不說原由,只讓她學歌。
她對錢途盛的態度是很不滿的,本來想問,但又忍住了,她又不傻,錢途盛不會害自己,那就先照著錢途盛說的做了,以后找他算賬,委屈的拿了優盤就回房間了!
錢途盛端起桌上的一杯奶茶,扔了吸管,打開封蓋,猛喝了一口,這杯是剛才魏有謀喝過的。錢途盛這時對魏有謀說,不如說是請求魏有謀:“魏哥,拜托了!”
魏有謀算身經百戰了,都被剛才錢途盛的瘋狂給整蒙了,現在回過神了后,說:“錢途盛,你就是一條瘋狗!”
魏有謀不是很想幫這個忙,但剛才錢途盛那瘋樣,當年自己開始打拼的時候也差不多,有一點小資源都會絞盡腦汁去爭取,魏有謀有那么一點點同情。算了,順手打個電話,成不成不關我的事了,就狠狠瞪了錢途盛,然后憋著火開門走出去了,打電話。
錢途盛對小張說了聲:“小張,加個微信。”
雖然不是命令的口吻,但小張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打開界面,仿佛錢途盛是在給她指令。
她剛跟陸松齡沒多久,小小年紀何曾見過這場面。
“還有麻煩你,松齡姐的這首歌的歌詞發給我,然后到我房間去拿下筆記本電腦過來,就在桌上。”
加了微信的小張毫不猶豫的就接錢途盛遞過來的房卡,出門了,她已昏頭了,忘了她是陸松齡的助理,不是錢途盛的下屬。
此時房間里只有陸松齡和錢途盛,空氣凝固,陸松齡完全顛覆了對錢途盛的認知,他不是條瘋狗,是條狼,是逮住目標就緊追不放的狼。
屋里只有他們兩人,陸松齡有點小怕,自己結婚十幾年,老公溫文爾雅,基本沒有對自己紅過臉。這位和老公同樣有書卷氣的小男人,太恐怖了。
很快,小張回來了,幾分鐘后,魏有謀回來了。
“賽事總監和電視臺同意了,6點半彩排,他們都會到場,看了后他們定是演還是立即宣布退。錢途盛,你知道他們會同意?”魏有謀其實也沒有想到,電話打了過去,那邊沒怎么猶豫就同意了,很順利!預備的臺詞都沒有用上。
“我推測的。我知道賽事總監的原則是既然不爭名次了,用替唱就無所謂了,演不演更沒啥了。商業電視臺花大價錢爭取到承辦權,比賽少5分鐘,無法向廣告贊助商交代。
電視臺少播出幾分鐘、十分鐘王牌節目,收視率肯定受影響,衛視競爭那么激烈,不要說幾分鐘,那怕退讓給競爭對手1分鐘時間都不行,既然不觸及賽會的原則,演和唱有什么區別。
否則參賽的歌手,反正都拿到《天音的榮耀》資格了,名次無所謂,再來一、兩個效仿退賽,那廣告商不得跳起來喊退錢。”
錢途盛走到陸松齡面前,半蹲下來,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陸松齡
說:“松齡姐,剛才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有點!”陸松齡實話實說。
“那你的最終決定是?”
陸松齡半俯視的看著半蹲的錢途盛,他那渴望的表情,仿佛回到了二十幾年前,年幼的弟弟也是這樣,伸手向自己要餅干吃!心一軟,說“好吧,我同意演!”
錢途盛如釋重負,說了聲:“謝謝松齡姐!”
“錢途盛,如果演砸了,我絕對將你今天的丑行公布到公司的大群里面。”魏有謀狠狠地說。
“敗者為寇,成者為王!”錢途盛將魏有謀喝過的那杯奶茶一飲而盡。
然后錢途盛對小張說:“麻煩你到酒店商務部,打印一份東西,然后復印幾份,內容我發到你微信上。”
小張就那么聽話,似乎中了邪!
錢途盛則起身快速打開筆記本,又登陸了電腦微信版,將陸松齡歌曲的歌詞發給田佑怡;然后將10多行文字粘貼到一個空白文檔里,都沒有排版整理就發給了小張,附言打印一份,復印6份。
然后又打開一個音樂簡譜格式文檔,粘貼了幾行字進去,手動添加了數字音符,然后保存,傳給小張,附言打印一份,復印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