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點頭,路遠橋的答案她沒有想到。“那我去給你找合適的律師。”
路遠橋看著喬依,長發一半卷進圍巾里,一半落在肩上,他伸手把圍巾里的頭發輕輕的拉出來,然后把圍巾圍緊,而喬依看著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在自己的脖頸間纏著圍巾,熱絡的像認識了許久的人。
喬依說了一句。
“明星都這么隨便動手動腳,習慣大晚上來找人的嘛”
“不啊,在北京我就找過你。”
“那其他的城市就找別人?”
“你還真是會抓重點啊,果然是律師。”
兩個人開著曖昧一些的玩笑話,卻沒人敢再進一步的回答。
四次見面,路遠橋就把身家“性命”都交待給了喬依,看著喬依,隔著頭發,能感到喬依溫熱的脖頸,指間的長發細膩,溫柔。
這個時候已經凌晨了。
路遠橋送喬依回去,慢慢的,送到了樓下的門口,喬依轉身,路遠橋說,“我想抱抱你。”
喬依沒等回頭,她就感到一雙大手,順著她的肩膀滑下,滑到小臂,順勢往前一圈,扣緊,喬依背后是路遠橋,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臉的皮膚觸碰,燒紅了喬依臉上的紅云。
“路遠橋,你干嘛。”
“不干嘛。”
喬依沒再繼續問,就讓路遠橋這么貼著自己,到路遠橋回去。
喬依給路遠橋找的是她的大師兄,工作多年,兩個人在一次校友會上認識之后一直有聯系,師兄是法院出身,訴訟上特別在行,她跟師兄簡單介紹了案情,師兄便說,這個事情他可以來代理。
扭捏之中,求師兄要給最低價。師兄對喬依一直很照顧,不過還第一次見她這么幫客戶跟他講價,想來是很重要的人吧,基本是成本價就答應了這件事。
喬依告訴路遠橋,并把師兄的聯系方式發給他。
還有一句。
“路遠橋,剩下的路我們一起拼拼。”
路遠橋回了一個笑笑。
路遠橋這邊開始跟洋姐和顏悅色,跟著喬依學習話術,每天都要整體好洋姐的話和他們之間的錄音給到喬依,喬依都要自己審核一下,告訴他哪里問的不好或者接的不好,第二天繼續來。
兩個人也每晚都要在喬依下班后像一對謀略者商量著今日的作戰成果和明日的作戰計劃。
而洋姐這個人,也確實沒讓他們失望,骨子里的輕視路遠橋的咖位,三句不提一句炒作緋聞,跟拍,宣傳,造假,甚至把路遠橋之后爆火之后帶她飛升的愿景都要拿出來激勵這不開竅的路遠橋。
“路遠橋啊,你說你長這么一張臉,還不火,不是我說你啊,你要開開竅啊好伐。”
“洋姐您說,我們該怎么做呢”
“我就安排跟拍跟著你,知道不,那藍姐也愿意,不行你就去她小區去。”
路遠橋聽著洋姐的計劃,忍著不悅。在這樣持續了幾天后,在師兄告訴喬依,證據鏈已經夠了,喬依便告訴路遠橋可以了。
當洋姐收到律師函的時候,他能想象這個女人臉上最大的不悅。
“路遠橋,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嗎”
“跟我的律師講吧”
事實上,跟師兄預測的不差,路遠橋的老東家果然不能允許這樣的證據流露出去,他們也沒有想到路遠橋這么剛直,只得約上師兄和路遠橋簽了解約協議,假意友好離場。
開心還沒有很久,也果然路遠橋的經紀公司給同行都內部通了信,沒有公司簽,變相雪藏在了這娛樂圈里。
在最壞的時代里鋌而走險,卻沒有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