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劇組的晨間聚餐。路遠橋已經坐在了劇組人員那一個桌子。
喬依不參與劇組人員的活動,各自工作范圍,她今天換了一身酒紅色的西裝,內搭一個藕粉色的襯衫,從路遠橋的身邊經過,走向一個單獨桌子,準備拿一些簡單食物的早餐。
這邊,路遠橋跟著她的走動,目光在跟著她走,喬依倒是沒有看他,知趣的收了回來。
遠處有一陣稀稀拉拉的人群走動聲。
一個洋氣如時尚本尊的女生來了,鵝黃色的大衣,淺白的牛仔褲,橘紅色的高跟鞋,配了一個閃耀銀色光芒的亮片包,跟著她走動的還有一行其他幾個演職人員,想必是其他她叫來的演職人員的朋友。
四點半的早間機,落地7點多到這里。
如果是磁場有相似,那么路遠橋,喬依和邊羽榮有一個共性,就是認真。
邊羽榮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羽翼豐盈,榮耀無上,家里沒有暴富的陋習,雖張揚絕不咄咄逼人的蠻橫。
就像路遠橋當時在一起的她一樣,雖然喜歡的赤裸,炙熱,但都在一個合理的范疇之內,讓路遠橋也能吃得消。
她走到路遠橋那桌,路遠橋壓低了頭,剛剛的一瞥也知道是她。
沒有重逢的歡喜,沒有任何喜悅,她跟走的時候幾乎沒怎么變,路遠橋看著另外一桌的喬依,一直用余光瞄著。
喬依在剝雞蛋,慢慢的,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今早的她不知道休息的如何,臉色還有一些白。
邊羽榮坐在了路遠橋的旁邊,高大的路遠橋的腿長長的,本就自然的打開,在她坐到旁邊的時候,自然的挪了挪。
他又不能表示兩個人認識,又是前任關系吧,他還不清楚她為什么會來這個組。
邊羽榮的爸爸是投資公司的老總,一個很成熟的資本,她的媽媽,或者說是外婆那邊的家族,做的是文化傳媒集團,旗下有多家傳媒公司,擁有多個ip和重要的版權,以及一票合作的藝人及團隊,在文娛圈里撈一個路遠橋的動向出來,簡直太簡單。
父親運作,給了她一只基金可以投資,媽媽給了她一個小公司,她命名為邊路,與榮橋,取自她和路遠橋。
邊羽榮的愛情似乎像極了自己去鋪一條與所思之人奔赴的路。
學生時代如此,成年了還是如此。
邊羽榮的內心,學生時代我未曾入你心,那么重新相遇,如果我放慢腳步,如果我讓你去看到我,這一次你再往前走好不好。
她坐下來,兩個人離得很近,路遠橋干凈的皮膚和清晰的下頜,就在她的眼前。
或許沒有任何人能相信,兩個人在一起兩年,路遠橋只牽過她的手,只擁過抱,不多的幾次,是她親了他的側顏,他從沒有親吻過她,他櫻花紅一般天然的唇色,溫軟的唇,也未近她半分,她其實很清楚如果當年的路一直走下去,不是路遠橋看懂自己的內心并不是喜歡,就是他遇見他真正喜歡的人,鄭重其事的喜歡的人。
她湊近路遠橋,她好看的眉眼,亮閃的眼妝像歐洲童話里的小公主。
“路遠橋,我來了。”
路遠橋低著頭,小聲的回。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學藝術的嗎?”
“覺得很喜歡的ip,而且女主角突然不來了,我就來了”
邊羽榮沒有撒謊,春雨其實是看不上路遠橋的咖位的,又或者說他連咖位都沒有,當紅小女生的檔期都很值錢,盡管凌然姐拉過春雨這個小花一把過,但在寸金的女演員的檔期里,最后的時刻春雨是爽約了的。
所以邊羽榮本就想投資,搖身一變,不如自己來做這個女主角,自己在國外也做過行為藝術,也會好好對待。
路遠橋從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變故,想來自己確實留不住女演員吧。
“好,那我們只能摸石頭過河了”
坐在另外一面的凌然姐,見這邊的年輕人聊了起來,問“你們認識啦?”
邊羽榮答,是啊,大學校友。
喬依吃過飯,經過這桌,向凌然走過來點頭示好,就離開。
路遠橋的目光又不受控的看著喬依。
身邊的邊羽榮看著他的目光之處,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走過。
他的目光溫柔且專注,路遠橋在大學的時候從不與人紅臉,溫柔就像是這個男人骨子里的風雅,但這般的溫柔與細膩的看,她從未見過。
他的目光里像江南棉細的雨,靜靜的,卻多情。
她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