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漲紅了臉,往遠推了推路遠橋的肩膀,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燒的手心都是紅紅的。
路遠橋見狀抽回了身,嘴角還有著淺淺的笑。
跟喬依在一起的時間,像一壺咕嘟嘟的永遠保持恒溫的花果茶,甜而不膩。
兩個人并排坐著,時光像是在他們中間徘徊,倒是不想流逝,望著他們。
“晚上,我們吃什么?”路遠橋問她。
“我們一會兒就回房間吧,外面人多,你又忘了保持距離。”
“回誰的房間?”他笑笑。
“各回各的房間”
路遠橋說,明天第一場戲就是男女主相遇,他可真要出去拍戲了,叫她可不要吃醋。
喬依起身,白了一個眼,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她打算直接回去休息,高負荷的一天讓她不想吃東西,只想回去躺在床上。
兩個人一前一后,裝作不太熟悉的樣子,路遠橋在前,喬依保持距離他三個臺階的距離,路遠橋高高的,超過185的個子在前面,一步一個臺階,如果按他的腿長來,兩步就上去了,他隱隱的感受著后面喬依的存在,想著只要足夠慢,喬依就在他的背后。
像是一種眷戀在慢慢的流浪。
到了二樓,他在房間門口等著喬依過來,往來其實并沒有人。
喬依說。
“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拍戲,我明天上午在房間里休息,有事發信息。”
他說,“好,你也好好睡。”
兩個人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還是背對著彼此,面對著房門,喬依先開了門進去,路遠橋才回了房間。又不是戀愛,更不是熱戀,路遠橋拍了拍自己的頭,沖了一把臉,重似墨一般的眉毛,深邃的眼眶,英挺的鼻梁,一張又美又帥的臉。
或許沒有辦法清醒,不過這樣也好,在北京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喬依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她就在不遠處,連空氣都能想通而變甜,一定是的。
這邊,喬依在想著,他的話,每一句都在撩撥她的心弦,兩個人拍戲會對視吧,即使沒有吻戲也會有相愛的橋段吧,不對,剛在樓下明明想通的怎么回來又開始胡思亂想。
路遠橋不是你一個人的,屬于舞臺和公眾視野,想什么呢。喬依安慰著自己,像是安慰體內一個受氣包一樣的小孩子。
兩個人都心事重重的睡去。
第二天,拍攝現場。
路遠橋身著白色西裝,屬于民國時期的設計,彰顯西式文化剛剛入侵的上海,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毛大衣,制作組搭好的背景和道具,和群演都很少,條件很簡陋。
而邊羽榮穿著女學生裝,梳著干凈的辮子,妝容近乎素顏,融入她的角色。
路遠橋有一瞬間有些恍惚,好像他從沒有見過這么素雅的邊羽榮,她是一個讀書的大小姐,在街上遇到了這位路小爺,并被他一見鐘情。
扯著她的書包,強硬的,霸道的世家公子。
“我看上你了”
而邊羽榮的眼里既是路遠橋,也是路小爺,又或許想著這是平行時空的另一個他們。
他皺著眉,表情嚴肅,眉眼如初。
他進一步把著她的手,若這是戲,路遠橋真是一個有天賦的演員,她真的在他眼里找到了喜歡的霸道和初遇的強橫。
“呵,路公子一年要看上幾位?”
“滬上只有我一位心愛之人”
卡,導演表示對這一段很滿意,兩個都不是學表演的卻演的比很多表演專業的好,路遠橋的是天賦,而導演不知道的是,邊羽榮不是演。
邊羽榮的世界里,我對你的所有逆來順受,都是我在另一個時空愛你。
后來兩個人都對了一些兩個人的片段,等后續群演和其他演員到場。
導演連連夸兩個人,臺詞夠好,表演夠真實,對于路遠橋更是贊不絕口。
路遠橋笑笑,感謝導演的夸贊,他是如何演的,想來簡單,他想象他表達的情感是喬依,滬上只有我一位心愛之人,有且只有一位,姓喬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