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云昭雪去休息后,宋清寒湊到沈沉淵耳邊道:“這小丫頭不簡單,朝云谷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好,再說一小丫頭,你何必和她鬧這么僵。”
“她的名字取得好。”說完也離開了。
三人騎馬馳騁,宋清寒畢竟年長又是泡在江湖中長大的,叮囑道:“你們兩個都是初入江湖,家里長輩也都跟你們說過了,我不想廢話,但有什么事,你們都給我按捺住了,不能跟個愣頭青一樣沖上去。”
面對這羅里吧嗦的話,云昭雪不耐煩了,道:“我都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這江湖雖未曾親至,但也聽聞不少,要說武功傍身,我也不可能輸在你們后面。”
沈沉淵隨口道:“朝云谷的弟子也習武?”
云昭雪看了一眼沈沉淵背著的兵器道:“墨家莊不也習武?!”
宋清寒不知道二人是八字不合還是臭味相投,搭腔就得掐架。
“你們兩個給我消停了,前面就是錦州城了。不聞風動陳家是武林盟錦州城的大家,我早些時候已經書信一封到了陳家主手中,不過‘烏賊’不知是哪位來的錦州城,你倆不準私自行動。”
不聞風動乃是輕功的最高境界,據說人過之風都來不及反應,所以縱使輕功江湖人人都會,但都超越不得這不聞風動。
初入江湖的兩個小輩,看哪哪都是新鮮的。
沈沉淵有意無意道:“昭雪姑娘來自朝云谷,不知是否知曉風綿手云家?”
云昭雪不著痕跡暗淡了神色,道:“朝云谷雖與風綿手交好,可云家二十年前就已經滅門了啊。”
很難得云昭雪沒有再說話嗆沈沉淵,宋清寒倒是在意了起來,說:“想當年云家千金誕生時,我還隨家父去喝了酒的,可轉瞬我兩家皆已覆滅。”
這氣氛因這話沉寂了下來。
雖然云昭雪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模樣,可眼中的冰冷卻也是實打實的凍人。
三人在一小茶鋪停了下來,宋清寒坐下后,一手捧茶,一手敲擊桌面,道:“好茶,在下宋清寒。”
小二神色不變,道:“我們這都是好茶,客官跟我來。”
掌柜的看著被領進來的幾人,道:“宋莊主,不知有什么事?”
宋清寒道:“‘烏賊’是誰來了錦州城,居然沒有鬧起來?”
掌柜道:“土獐路野,此人十分敏覺狡詐,進城后我們便找不到此人蹤跡了,恐怕我們這些據點很難再提供線索。”
離開了茶鋪,宋清寒道:“我們不能明著去陳家,土獐路野膽子小,現在又是敵暗我明,先找個地方調整一下,等著據點來消息。”
沈沉淵震驚了,道:“我還以為就一個出神入化的輕功能在武林盟地位不倒,原來是背后還有個龐大的暗探組織。”
宋清寒道:“沉淵說的對,陳家建立起來的這些據點遍布整個國境,消息這方面很靈通。”
云昭雪不解道:“他不是說了很難提供消息?那我們就等著那什么路野?”
“你們兩個對現在的江湖時局知道多少?對‘烏賊’了解多少?我也有滅門之仇要報,所以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三日了仍舊沒有路野的半分行蹤,縱然脾氣如宋清寒這般好也忍不住了。
路野躲了這么些天,還是得干正事,不然沒法交代。
宋清寒三人后路野一步到的陳家,多年的江湖混跡讓宋清寒覺著不對,三人劍走偏鋒爬了墻。
怎么說也是名聲響當當的‘烏賊’,路野也絕不會連個架子都不會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