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朝堂,云昭雪就想起自家被滅門與其有關。以至于清嵐大師托付的荷包都讓她給忘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云昭雪就準備騎馬回朝云谷了。
沈沉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倚靠著門框子,好整以暇,“去哪啊?一大早的。”
這一出聲給偷偷摸摸的云昭雪嚇得一激靈,瞪著沈沉淵壓低了聲音說:“別吵醒宋大哥了,我說你怎么會猜到我幾時會離開的?”
沈沉淵拿出云昭雪的留信道:“回朝云谷而已,你搞得這么神秘干什么?”
云昭雪道:“朝云谷有朝云谷的規矩,不能讓谷外人知曉它的所在地,我又不想跟你們廢話,這樣正好。”
沈沉淵把信紙揉成一團掉到了一邊,說:“規矩壞不得,可人是活的,總要變通,我大不了一直閉著眼睛不看就是。”
沈沉淵一副鐵了心的要跟去,云昭雪說什么都不行。僵著又在誤事,只好妥協。
天光大亮,宋清寒就看到了沈沉淵留下的寥寥幾句話,拿起玉佩就去了據點,道:“‘烏賊’有動向了嗎?”
陳舟走前,把貼身玉佩留給了宋清寒,讓他可以直接從據點得到消息。
據點伙計也是認得這少主的玉佩,道:“‘烏賊’倒是沒有,三皇子的大部隊倒是在往邑城方向而去了。”
堂堂皇子不養尊處優,反而江湖四處跑,而且每一次都有他的參與,這都可以說是巧合的話,那還真是……
宋清寒叮囑道:“繼續留意著,一旦有變化,記得把消息往各個據點去傳。”
宋清寒知道朝云谷的大致方位就在邑城附近,他怕的是這個三皇子同蘇有為有勾結,如此一來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釋,可是……
既然整個武林悉數出世,風云再起。而云家之女是死是活無人知曉,而這玉斗印中最重要的一塊也就銷聲匿跡了。
本打算回夕繪山莊一趟的宋清寒還是悄悄跟去了邑城,因為他覺得朝云谷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況且云昭雪和沈沉淵必定也是去朝云谷的。
宋清寒單騎總是比三皇子的馬車大部隊干脆利索的。綠林小道,馬蹄聲急,地上赫然是新鮮的車輪印。
馬蹄聲逐漸清晰,三皇子的護衛紛紛拔刀警惕。
宋清寒勒馬停住,道:“三皇子,一路引導我跟著,這會警惕起來算什么回事?!”
李渝鳴笑道:“萬一宋莊主動手,本皇子招架不住啊!”
宋清寒道:“三皇子殿下,你等我就是為了,廢話?!”
李渝鳴道:“舟車勞頓,下來喝一杯?”
如果不是這故弄玄虛的三皇子真的有可能給宋清寒一些想要的答案,他斷然不會跟他廢話,更不會一路尾隨。
李渝鳴道:“二十年前三家的滅門,云家之女尚且活著,就是很好奇這沈家的公子在什么地方,我竟然找不到?”
聽到云家女活著的消息,宋清寒別提多激動了,道:“那玉斗印就全部現世了,沈家的斷水刀,殿下可認得?”
李渝鳴笑了,心想:原來那日甘山寺一戰使著斷水刀的沉淵竟就是沈公子。可惜了那么精彩的風綿手沒有人看到。
宋清寒警惕道:“三皇子殿下從何知曉云家女還活著的呢?二十年前殿下也不過是一孩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