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鳴道:“‘烏賊’這幾個家伙里,最厲害的不是木狼落北,而是水狳向橋,這也是他的弱點。據我所知,武林盟有好些個人都趕去了夕繪山莊,只要你不露面的解決掉水狳,一切就都結束了,不過你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宋清寒嘴角抽了抽:“殿下可真會奚落人,不過殿下這般幫我們,當真對玉斗跡沒有興趣?”
馬車的速度竟然出奇的快,不過一陣相互詐竟然就到了夕繪山。
殺的人多了,見到血也就麻木了。‘烏賊’成立至今殺人放火的事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江湖之上誰聽到他們的名號不是退避三舍嗤之以鼻的,可是水狳向橋手上就只有海天劍這一家的血,所以說關于水狳的身手方面江湖人知之甚少。
李渝鳴擋住宋清寒進莊的步伐,說:“我剛說的都吃了是嗎?”
宋清寒道:“不管怎么說,這夕繪山莊我還是親眼看了才放心。”
李渝鳴道:“別的我不敢保證,可你全莊上下無性命之攸我卻敢保證,另外武林盟的林揚,黃義還有甘山寺的清渡和尚他們都來了,暫時就不用你這個后輩出面,你只需要記住,水狳的目標是你。”
宋清寒瞇起了眼,帶著危險的意味:“莫不是殿下也想要除掉‘烏賊’?”
李渝鳴也不否認,道:“等你到了國都你就明白了,宋莊主。”
陳舟擔憂道:“朝云谷和墨家莊都遭到了‘烏賊’的襲擊,那接下來不就是夕繪山莊?”
張盛道:“不也得到了最新消息,宋莊主趕回去了嗎?”疑神疑鬼的指著腳底下,道:“恐怕這里才是真正的戰場!!”
水狳向橋師承何人,江湖中沒有人知曉,只知他不輕易出手,一出手便是尸橫遍野。據說他有極致的潔癖,殺人要么血濺四壁,要么干凈整潔不見死亡的痕跡。
堂堂‘烏賊’,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竟然還有一襲白衣的存在,向橋道:“二十年不見,宋小公子可知我是誰?”
如果向橋沒有挑明“二十年”這個字眼,就憑這一副翩翩若仙的模樣,宋清寒絕不會把他和水狳聯系到一起。
向橋見宋清寒拔了劍,一個轉身就輕飄飄的離開了數丈:“別急著動手啊,聽我說兩句再動手也不遲啊!”
李渝鳴看到這樣的向橋無疑也是吃了一驚,他不得不重新想二十年前宋家滅門的慘狀,其實不是水狳的杰作?!!
向橋道:“宋家的玉斗印居然還在你身上沒丟,真是意外!”整了整衣擺:“你也別著急,宋家不是我滅的,不然你覺著等你回來這夕繪山莊會還在?”
宋清寒冷冷的盯著向橋,仿佛他說的都是在放屁。
向橋可能意識到了他說的沒有可信度了,皺了皺眉說:“你這山莊太難看了,立足就是在玷污我。”
眼睜睜看著向橋飛身離去,李渝鳴道:“水狳剛躲開所用的是不聞風動的腳法,他怎會陳家的不聞風動?”
宋清寒閉了閉眼道:“不止不聞風動,摻雜的還有武林盟林家的穩如磐石,他……怕是身集百家之長。”
李渝鳴道:“你…知道他?”
宋清寒道:“我爹爹有個弟弟生來就被判了死刑,都說他活不過二十歲,小時我祖父他們認為只要習得百家之長,補己之短,就能延長些壽命,就這著這個偏方到他二十歲那年他人卻不見了,怎么都找不到,直到今天我看見了他。”
李渝鳴忽然明白了,拔劍是因為宋家滅門之仇,沒有動手是因為他是除了宋清寒以外宋家最后還活著的人了。
水狳的出現,無疑讓李渝鳴的計劃混亂了,但是目的是不會受丁點影響的。
李渝鳴告別了宋清寒,同時也等來了武林盟的人還有同行的清渡師傅。
宋清寒混亂了,他好歹也是見證二十年前三家滅門的人,現在卻迷茫了。
清渡道:“宋施主,所有事情都浮出水面了,就且看它對錯是非了。”
宋清寒知道海天劍柄中藏著玉斗印還是曾不小心摔了它發現的,他斷定再沒有人知道,可向橋雙眼緊盯著海天劍說出“宋家的玉斗印居然還在你身上沒丟,真是意外!”
林揚大喇喇地說:“賢侄盡可放心去干事,山莊老夫替你守著。”
對于‘烏賊’的傳聞,宋清寒不得不重新了解了,因為他發現這事還是跟朝堂的關系最大,那就只有問題最大的蘇有為了。
本來以為端了‘烏賊’的巢,報了仇事情就結束了,可現在才發現這只是剛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