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走是為了分散玉斗印,不然一鍋端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身平平無奇的布衣一換,就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三皇子。
不過以前這身華服是為了打消別人對他的威脅,而如今……
換回這三皇子的身份后,待遇反倒差了,一路幾乎是被押著……去見蘇有為同皇帝。
軟柿子皇帝見到李渝鳴氣急敗壞,憤恨地說:“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想起那些冷眼與苛待,李渝鳴在心底冷笑一聲,道:“皇帝陛下可真敢說,如果不是我委曲求全,會有吃飽穿暖的待遇?”
蘇有為急了,聲嘶力竭道:“大膽,你就這么跟陛下說話嗎?教養都讓你吃了嗎?!!”
李渝鳴知道此次回宮便是水深火熱,也懶得同他們周旋,道:“今日大殿無外人,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蘇相‘烏賊’的幕后操縱者是您吧,二十年前的三家滅門和解千愁之死也同您有關吧?”
蘇有為神色自若道:“殿下,你怎么能將‘烏賊’跟朝廷重臣聯系在一起,解千愁是前朝逆臣不當留。”話鋒一轉:“三皇子殿下如今江湖走一遭,沾染了不少俗氣啊!”
軟柿子皇帝道:“鑒于是沾染了江湖的俗氣,便從今日起將三皇子禁足,直到去除俗氣。”
禁足對李渝鳴來說不算什么事,就怕現在他被禁足,蘇有為去奪玉斗印。
當天晚上行云流水就偷偷溜進了李渝鳴宮中,行云道:“少主,月狐真的去追宋少俠他們了,不過他們五人分開行動了。”
流水道:“少主,咱們自身都難保,為什么還要管他們幾個的死活呢?!!”
李渝鳴刮了一眼流水道:“他們的父輩同師父是好友,如今他們因玉斗印再次被追殺,我既然知道了便不會坐視不理。”
行云疑惑道:“蘇相的目標不該是您嗎?”
李渝鳴道:“現在自然還是會給陛下一個面子吧?又或者說他還不確定我究竟是什么人。”
行云道:“那我們該怎么做?”
李渝鳴道:“不到迫不得已,你們兩人不要展露身手。”
行云流水原本就是跟在解千愁身邊伺候的,沒人知道他們也是身負武功的并不奇怪,如果不是這樣李渝鳴被認回的時候,也不會輕輕松松的把他們也一起帶走了。
李渝鳴本以為蘇有為是籌劃多年,不會急于一時,可大張旗鼓的把他抓回來,又派月狐去追拿宋清寒等人,這實在不像是這只老狐貍做的事。
除非是他等待玉斗跡太久,眼前的大好機會他舍不得錯過。又或者說,黎昀易主……
皇帝被蘇有為拿捏多年,太子又是他的黨羽,其他幾位皇子駐守邊關的駐守邊關不得輕易回朝,被貶的更是,在朝中的要么沒實力要么生性軟弱,算來算去能有威脅的竟然只有褪去偽裝的李渝鳴。
宋清寒,沈沉淵和云昭雪來到甘山寺時天色已晚,然而衣冠楚楚的清嵐大師仿佛知道他們會來一般,見到他們沒有一點驚訝。
清嵐大師道:“小施主們,別來無恙啊!”
可等進了寺,見到十分聽話的金狗仇一,清嵐大師的仙風道骨一下子消失了。
金狗這下就很想罵人了,:“清嵐你還有沒有人性,我都說了我不知道玉斗跡,你沒完了是吧,還帶幾個小輩來質問我?”
清嵐大師道:“誰說是來找你的,他們是來看望我的,一個玉斗跡你就能暴躁成這樣,這些天的靜心經你都吃了拉了是嗎?!!”
走進了屋子里,清嵐大師又是那副仙風道骨,說:“想必還是為玉斗印一事前來的吧?”
三人點頭。
清嵐大師道:“關于玉斗印,張老爺子應當知曉丁點,還有一個人應該也知道不少,三皇子李渝鳴他是解千愁的徒弟玉鳴,得到消息說他如今被困皇宮,蘇有為準備篡位,三皇子岌岌可危,你們手中的玉斗印全數交給我,你們帶上假的玉斗印前去解救三皇子,同時也是解救黎昀百姓,后面‘烏賊’的追殺我們這些老家伙攔著。”
才與李渝鳴分開不久,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是沒想到堂堂三皇子殿下居然會是混跡江湖的解千愁的徒弟。
沈沉淵沉思道:“滅門之仇碰上了朝堂更新換代,不知是我們運氣好還是不好。”
云昭雪道:“怕是這蘇有為是紙包不住火,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宋清寒輕笑道:“小丫頭看的還挺清楚。”
沈沉淵道:“小丫頭都能看的那么清楚,蘇有為這個老狐貍又怎么可能冒著風險把自己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