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鐘聞溪已經離開了三千多個日夜了。
人族還有“沈雪”那是見冥花妖幻化成的,鹿逢逸一眼就認了出來,要不是人族肉眼凡胎迷惑一下他們就瞧不出來了,不過短短百年而已,只要這個“沈雪”能替沈雪照顧好爹娘就足夠了。
如果不是阿葙在望鄉臺上,讓沈雪瞧見了那個也是為了她的鹿逢逸,這兩個到最后都不會說開心結。
銀錯說來世的沈雪將不再記得他,也不再像今生這般心性,或許你們再遇見的那一時刻,她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這還是情劫的緣故,銀錯不會告訴鹿逢逸沈雪何時降世,降世于什么地方,這只能靠鹿逢逸自己。
不過那晶顏簪冥王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其隨沈雪一同轉世了。
蒼曦山上,小家伙也開始習劍了,伴隨著云海翻滾,珠顏含玉在他的手腕上閃著光芒。
鹿逢逸那是習劍頑皮兩不誤,又去晚棠撒歡了。
初景陳教訓道:“司鳳好歹是你姐姐的夫,你就不能給他個面子,你拔他羽毛干什么?”
鐘聞溪破云而出,落在了風雅居,就看到了初景陳在教訓小家伙。
揚聲喊道:“師父,冬冬……”
看著眼前滄桑了許多的鐘聞溪,小家伙有一瞬間的不敢認,鐘聞溪以為時間太久了,小家伙對她陌生了。
初景陳見狀推著小家伙到了鐘聞溪面前,果然母子倆的關系從來不會生疏。
但看鐘聞溪的神色,初景陳就不敢問有沒有關于妖死復生的消息。
初景陳向鐘聞溪控訴著小家伙的“罪行”,小家伙從自家娘親的懷里探出頭來,辯解道:“如果不是因為師爺你的緣故,我才不會去昆侖,神界我就沒去過。”
遠遠看著鹿逢逸扎實的劍法,鐘聞溪緩緩吐出一句:“離開的這些年,我走了很多地方,見到了很多的生離死別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冬冬的劫?如何過得?”
雖然也是過了很多天了,提起來初景陳的神色還是黯然了,道:“金雷劫和情劫,還有一個很好的小姑娘。”
鐘聞溪伸了伸胳膊,懶洋洋地說:“難怪我剛抱冬冬的時候發現珠顏含玉變了,原來是這樣。”
初景陳笑著說:“是啊,日后有冬冬這個活寶在,怎么可能會無趣呢。”
她從八歲就拜師了初景陳,身為她的師父,初景陳怎能不了解他這唯一一個徒弟。
雖然嘴上和行動都在說,放下鹿時深了,可一旦聽到什么風吹草動,那豎起來的耳朵總是那么搶眼。
從拔司鳳的羽毛到天天和司鳳一起去看那道城墻,誰也不知道司鳳付出了多少努力。
鹿逢逸開始變得更加好學了,劍法學的爐火純青,就連當年那醫毒經小家伙都能信口拈來,藥星閣的老前輩們都對小家伙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風雅居很少開灶了,因為幾個都是不需要吃飯來維持生活的家伙,這次開灶也是鐘聞溪心血來潮。
雖然這千年時光小家伙沒有表現出來什么,可是母子連心,小家伙不止一次用大量的仙妖之力去催動那紋絲不動的珠顏含玉。
鐘聞溪道:“冬冬,娘親特意為你做的,今天就我們母子倆,師父去了昆侖,你也隨他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