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陳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鐘聞溪淡淡地說:“蠻雨,你們的家事我不便說什么,但是星宿之力一事之大,你清楚。”
鐘聞溪依舊沉溺于鹿時深灰飛煙滅的悲傷中,見鐘聞溪抬腳要離開了,初景陳草草叮囑了一句:“鰻魚,處理好。”
連綿曾在上林宛見過這種威力的力量,但見鐘聞溪輕而易舉的化解,又見南蠻雨從眼神到語言一點不摻雜別的,純粹的都是對鐘聞溪的關切,那一刻連綿的心揪了起來,可她確實比不上鐘聞溪啊!
南蠻雨還從來沒有流露出來過關切之意,南蠻子一直都在這里,從星宿之力出現他都沒有想要屁股動一下,直到最后鐘聞溪出現南蠻子的臉上才終于看見了別的神色。
南蠻子上到比試場上道:“心懷南荒才能坐這個南荒之主,南九黎被星宿之力纏身,一身魔力全部被廢,南荒之主蠻雨當之無愧。”
毫無疑問南蠻雨是南荒之主,連綿是該開心的,可是一回想起南蠻雨看鐘聞溪的眼神她心里莫名其妙的煩躁。
鐘聞溪好像忽然間變了,回到蒼曦山,滿臉笑意的對初景陳道:“師父,當時在場上我發現有個姑娘一直瞧著蠻雨,是不是這萬年鐵魔要開花了呀!”
初景陳好笑道:“蠻雨那對你緊張的模樣,豈不是要讓她誤會了。”
鐘聞溪斂去了笑意,道:“當時在上林宛那個姑娘就在。”
還真是兩句話不離鹿時深,初景陳不敢接著往下說了,道:“天機不可泄露,且看鰻魚的造化了。”
“師父,鰻魚這個萬年鐵魔都要開花了,您是打算將來孤身立于昆侖山巔,眺望著云海化身為石嗎?”
初景陳輕咳一聲道:“沒大沒小,連師父都敢調侃。”
比起來當南荒之主,南蠻雨更喜歡和鹿時深他們一起闖蕩的日子,南蠻子在看到南蠻雨眼神的時候就知道,南蠻雨是不會被困在南荒的。
可是南蠻子已經不可以當這個南荒之主了,只能讓南蠻雨擔著,起碼現在的得是他,待到真正愿意留在南荒的那位南荒之主的出現。
連綿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南九黎變成這樣那些還是支持他的勢力全把矛頭指向了連綿。
若說單打獨斗,連綿是不會敗下陣來的,可是一大群魔一擁而上,連綿確實措手不及,偏偏這個時候還沒有誰來幫她一把。
“聽說你還是個支持南蠻雨的!”
提起南蠻雨連綿就有了力氣,她告訴自己要活下去,哪怕終生都不能表明心跡,只要能夠看著他,她也是歡喜的。
誰也不知道為什么連綿忽然間魔力就大漲了,那群魔心生恐懼,紛紛退卻不敢上前。
南荒亂不亂的南蠻雨心知肚明,幸好前有九聿玨整頓晚棠,也不至于讓南蠻雨整頓起南荒來絞盡腦汁了。
南九黎被關了起來,還不死心地喊道:“那力量是你打不過的,贏得還是我!!!”
南蠻雨停住了腳步,冷冷道:“你可知道星宿之力是什么,你現在就剩一條命了,在橫下去,小心成為南荒第一個這么死的。”頓了頓道:“千年時間里,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南九黎面目猙獰道:“還不是你逼的,你不配,你不配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