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雨忽然抓住了連綿的手腕,可他沒有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慵懶,道:“你是干什么的,盯了我一宿?”
連綿不知道該說什么,南蠻雨又開口了,卻帶著戲謔的口吻:“看你沒有想要攻擊我的意思,難不成是我弒兄嚇到了你們?!”
弒兄?連綿不明白南蠻雨為什么這么說,道:“族長所作定然有族長的原因……”她記憶中的南蠻雨可不是一個嗜殺成性的魔,而且南蠻雨臉上的悲凄連綿是不會看錯的。
南蠻雨輕嗤了一聲,道:“南陳閣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快離開吧!”
離開,她逃出來還能離開去那里呢?!!
“不過,你想留在南陳閣的話,也行。”
連綿失落的模樣轉瞬即逝,還沒來得及感謝南蠻雨呢,他就離開了。
連綿的消失不見,他們都知道要找誰去問連綿的下落,三川不是不逃而是知道他逃不掉,他想最后為連綿多爭取一些時間,讓她離開南荒。
毒打嚴刑三川全都挨了過來,可三川的牙關咬得死緊死緊的,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一夜的時間,你真當那小妮子能逃出去多遠?你現在說出來,不止她可以不受罰,你也不用受罰了。”
手持燒的通紅通紅的烙鐵,表情可怖的樣子盯著渾身傷痕的三川,很難想象這是他們明面上和善的一家之主下的令。
都已經挨了這么多的罰了,三川索性閉上了眼睛,無謂道:“隨便您了,要是找的到連綿姐姐,你他娘的還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三川從小就很瘦弱,天生的營養不良一樣,瘦瘦小小的一只,好像那些塊頭又大又硬朗的家親們,輕輕一捏就會碎掉,可這孩子生來十分堅強,就是小時候遍體鱗傷,躺在地上連動一下都動不了,埋在泥土中露出來的半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連綿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躺了多久了。最開始連綿還以為三川是啞的,直到后來察覺到了連綿對他是真的友好后,他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日子一天天過去,鐘聞溪的肚子慢慢開始顯懷了,這無疑是個開心的大事情。
鐘聞溪笑得很開心,道:“大師伯,三師伯?你們這是要把昆侖山給搬空嗎?”
商景堂興奮道:“為了下山來看你們,我們十二個師兄弟還比試了一場,最后我和大師兄脫穎而出,師侄莫要客氣哈。”
初景陳拿著那仙藥靈草道:“溪兒還沒生呢,你們就補起來了?那以后那小家伙上房揭瓦,你們是不是還要鼓掌喝彩啊?”
宋景年放下手中的一盒玉石小玩意,道:“風雅居這么空蕩蕩的,我們怕小家伙無聊。”
到底誰是團寵,初景陳有些迷茫了,鐘聞溪調侃道:“師父,你團寵的位置要不保了。”
初景陳立馬淚眼汪汪的看著鐘聞溪輕微隆起的肚子,道:“小家伙,你出生了可要保護好師爺,他們現在都不愛師爺了,師爺只能來抱你的大腿了。”
鐘聞溪無奈的笑了笑。
……
初景陳眼里閃爍著光芒,道:“托師兄的福,又嘗到了溪兒的手藝。”
麥穗破門而入,端著一盅湯,道:“爹爹你也真是夠懶的,師父都有小寶貝了,你還想讓師父給你做飯吃?”
初景陳要哭了,道:“穗兒,溪兒她也不能不活動活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