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剩文杰一人,他的淚水也模糊了雙眼,抬了抬頭,努力讓淚水不流出眼眶,走向窗邊,看著窗外的長江思緒萬千。
是的,自己目前的確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也和她不在同一個世界,論財富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不如放開手,讓她回到屬于她的世界,至少不會讓她為難,也不會讓她在自己和父母之間難以抉擇。
“我要努力,我要掙錢,我要讓別人都看得起自己,絕不會再讓人把我的自尊踩在腳下踐踏,有錢人怎么了,我就要你們知道,農民孩子一樣可以站在頂端”文杰站在窗戶,朝著長江大聲吼到。
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把桌上剩下的酒打開,然后對瓶吹掉,抹去嘴角流出的酒水,慢慢走出飯店。
站在街頭的燈光下,身影拉得老長,顯得十分孤寂,文杰轉身在飯店隔壁小賣部買了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拆開點燃一支點燃,深吸一口,被嗆著得眼淚直流。
“雪兒,我沒哭,我只是被煙嗆著了”“呵呵,我真的沒哭”他自言自語安慰著自己。
摸出自己藍屏老舊的電話他想打個電話給夏雪,但是電話里卻傳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他知道,他們也許今生有緣無分了。
“嘟……嘟……嘟……”正在這時,文杰的老式手機響起,他快速拿起手機,本以為是夏雪的,可一看確是張依柔的。
“喂,依柔”
“文杰,你吃過飯了嗎?什么時候回來”電話那頭傳來張依柔溫柔的聲音。
“吃了幾口,不過沒心情吃了,你睡了嗎,沒睡的話出來陪我吃點東西吧”
此時的張依柔已經在被窩里很久了,翻來覆去睡不著,但是文杰一直沒回來,她心里總感覺空蕩蕩的,很是牽掛,她聽出了文杰的聲音有些難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還沒睡呢,你在哪里,我現在就來找你”
“那就在樓下吃點串吧,我在樓下等你”
“好的,我一會兒就下來”說完張依柔連忙起身,拿了一件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整理了一下頭發,就拎著包就出了門。
等她看見文杰時,就感覺到今晚肯定發生了什么,因為此時的文杰正在對瓶吹著啤酒,臉上帶著傷心的表情,桌上只有一盤煮熟的花生,花生一顆沒動,啤酒卻已經喝掉兩瓶了。
“你怎么了,這樣喝酒怎么行,先吃點東西吧”拉過身旁的凳子,把包放在桌上,張依柔關切地說道。
“呵呵,依柔,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很失敗”
“你說啊傻瓜,怎么這么說自己呢,發生什么了”
“我失去她了,就在剛剛,她的父母帶走了她”文杰有些哽咽地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見文杰又拿著手里的酒準備喝,張依柔趕忙拽下酒瓶,“你說啊,發生什么事了”
文杰一五一十的把剛剛吃飯期間的事說了出來。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你,說那些話也太過分了”張依柔聽過他說的話后很是生氣。
見文杰有點歪歪倒倒地樣子,她趕緊把凳子移到文杰身旁,張依柔把他的腦袋抱進自己懷里,想要給這個心愛的男人一點安慰,卻不曾想自己剛剛出門急,外套不緊沒拉上,里面還是睡衣,而且睡衣里面什么也沒穿,此時的文杰醉意已經來了,原本在飯店就干了一瓶白酒,過來又喝了兩瓶多啤酒,再加上心情不好,醉得更快。
文杰在她懷里拱了拱,時不時還在她懷里吧唧著嘴,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讓她身體有些酥麻,臉上緋紅,“這傻瓜,把我當枕頭了啊”
見懷里的文杰睡意朦朧,她趕緊叫到老板結了帳。
“還說請我吃串呢,串沒吃上,還得把你弄回來,哎……你受委屈了,以后我會陪著你,我絕不會讓你傷心難過”摸了摸文杰的臉頰,艱難地背著他,朝著家里而去,她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陪著心愛的男人,她愿意,雖然他比自己小幾歲,但誰叫自己心里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