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們家陳艷也時不時進出老二的房間,到處摸摸看看,還問二叔陳宇智,“二嬸這些東西不要了吧,家具顏色都舊了。”
老二結婚才不到一年呢,這家具也是老丈人提前打的上好的家具,搬到家里不到一年,怎么就顏色舊了,兩個人使用的時候愛惜的很,紅色的漆面都完整無缺。
老二聽到這句話氣的火冒三丈,還好是媳婦白天出去上班了,不然非得吵起來不可,這種感覺就好像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馬上要變成侄女的了一樣。
這還得了,媳婦是鎮上的工人,嘴巴笨拙不會吵架,平時就沒少被大嫂揶揄,“有工作就是不一樣,家里地也沒掃過,衣服也沒洗過,做飯更是只有當新媳婦的那三天進過廚房。”
她又不在家里吃飯,難道還要早起給家里人做好飯再出門嗎,因為被大嫂這么說教,所以大嫂進去穿她的衣服,拿她的蛇油膏當臉油抹都只能當不知道。
只是后來新衣服就不買了,好的衣服放在娘家偶爾穿一穿,擦手的蛇油膏,摸臉的蛤蜊油這些東西就漸漸不用了。
媳婦跟自己訴苦,要不搬出去住吧,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什么東西都守不住,而自己一讓再讓,怎么反而助長了大嫂一家的氣焰,讓她們越來越囂張了呢。
老二氣的話都說不出來,正好這話也被胡平蛾聽見了,就被她揪著耳朵把孫女陳艷罵了一頓,“會不會說話,你這么跟二叔說話的呢,這么好的家具就不要了。”
陳艷一臉不服氣,“奶奶,這是二叔自己說的,分家后家里東西不要了,我媽說了屋子讓我住,里面家具東西都留給我。”
胡平蛾就看向被她忽視了許多的陳宇智,“老二,你也同意分家?”
陳宇智點頭,胡平蛾想打消他的念頭,“你現在孩子都沒有一個,只看到分家的好,等到帶孩子手忙腳亂的時候就知道分家的難處了。”
陳宇智就說,“我丈人跟丈母娘身體好。”
這意思以后有孩子了,不會讓爺爺奶奶帶,反而叫外公外婆去帶,這怎么能接受呢,自己又沒死,自己的孫子孫女,叫外人帶,她不同意。
陳宇智,“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反正分了家之后我搬出去住。”
“這是什么意思,你要當上門女婿啊你,老陳,你快來看你生的好兒子,要給別人當兒子去了。”
胡平蛾還不知道老二馬上要成為工人了,他不跟家里人說這些事的,糧食關系轉移的事也是自己一個人去找大隊長辦的。
“沒有,只是我馬上就是鎮上的工人了,往后下班回家來回路遠,不如跟媳婦干脆住丈人家,放假也好,逢年過節也好,還是會回來的。”
陳宇智不想刺激她,雖然他覺得給丈人當上門女婿沒什么不好的,他家只有一個女兒,不會像在村里幾個兒子會為了一點東西打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