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正好夠大,明天我就在中間起個籬笆,我不惦記你家東西,你也別再來找我要吃的,省得像今天似的,啥事兒都賴我。”
陳宇豪在里間聽見了,感覺臉皮都被扒干凈了,當著鄰居們的面說不出別的話來,硬邦邦地道:“今天還不關你的事,魚是你做的吧,孩子被魚刺卡了也是事實吧。”
“我性子再急不過,問孩子還有哪里疼,怕她吃了什么東西不干不凈的有問題嗎,真有事,我當爸的能不著急嗎?我也沒怎么著你吧?你氣性比我還大,說你兩句都說不得了。”
陳宇杰給胡平蛾手中的手電筒換上新電池,一邊試光一邊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把我頭磕破兩回,地上流了那么多血,爸媽都看見了,換別人不得讓你賠得傾家蕩產?”
鄰居就咋舌,還有這樣的事,哪天發生的,在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居然都不曉得。
又繼續聽陳宇杰說,“我看在爸媽面子上沒計較過吧,醫生都開證明讓我躺在床上休息,大隊長也同意我請假,你非說我偷懶是在家里躲懶。”
“你都做到這份上了,爸媽跟我在外面說過你一句不是沒有,還勸我順著你,該上工上工,該下地下地,只是做事的時候要量力而行。”
“你打的我頭破血流,我叫你賠一分錢沒?你連聲道歉都沒有吧?這些我不跟你計較了,分家還給你分了那么多東西,二哥的東西也留給你了,我和爸媽都不欠你的,倒是你欠我的地方多了。”
“不過我聽媽的,為人要大度,不計較你怎么滴了,就這么著吧,往后兩家人橋歸橋,路歸路,都少來往一點,大伙兒給我做見證啊,謝謝了!”
陳宇杰說完進屋,他看二老臉色不太好,攤手說道:“我跟他處不好,沒招,你們要是想對他好點是你們的事,我也不管,但是他再這樣憑空捏造我下毒害人可不行。”
“地方上到處嚴打,賭博的人都有被拉去槍斃的,我要是投毒害人,傳出去不也要被槍斃嗎,媽你平時偏心我,護著我,給我說話指不定被人說是在做偽證,到時候來調查的,公安局的人根本不信你們的,直接拉我走了怎么辦。”
“不會的不會的,媽以后也逢人就說你大嫂,她那張嘴沒事就在外面造謠,我以后都當著所有人的面拉她對質,不敢讓她在外頭編排你。”
“那也不至于,只要你們別怪我跟哥哥嫂嫂鬧翻就行。”
做父母的當然不希望孩子們鬧翻,但是這事兒擺在眼前,在他們看來就是跟陳宇杰性命相關,兩人二話不說就站在他這邊,叫他以后甭理老大那家人。
“陳宇杰說的是真的啊,曾雪梅你怎么在外面說他被賭博輸急眼的人打了,是你當家的救回來的啊。”
陳宇豪一家裝睡覺了,煤油燈吹滅了,有鄰居遲疑道,“可能是想著家丑不可外揚吧。”
“那是不能外揚,事實說出來他臉上沒光,但是也不能往打人的臉上貼金吧,我就說陳宇杰雪花白凈的人,哪個會狠心下手打他,沒想到是他自家哥哥。”
陳宇杰和老大家撕扯開,把老大兩口子氣得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倒是睡得挺香,他又有了新的想要鉆研的東西,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忙著呢,誰有工夫搭理老大?
他是要補償很多人,補償那些原身虧欠的人,但老大一家從來不在此列。
原身是碰瓷老大動不動說頭疼,但是他要是沒有接手這副身體,好好調養的話,留下頭疼的后遺癥是很有可能的。
為著時不時的頭疼要了老大家的桌椅柜子,但那其實屬于合理賠償范圍,因為那些東西不值什么錢。
后來原身占便宜,老大家本就沒啥,能讓他占到多少便宜?老二家給原身的還多一點,當然給最多的還是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