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比她還小的孩子哪里能分辨這些,見她一直不停問自己肚子痛不痛,不喊痛就一直盯著自己,有小孩就捂著肚子喊疼了。
這下一個傳十個,好多孩子都開始喊痛,大人也被嚇住了,不會吧,真放的糖精,抱起小孩先去衛生所看小孩。
陳艷得意的昂著頭,“我媽媽沒有騙我,就是放的糖精。”
按說兩家分家,各自過啥樣就沒關系了。又起了籬笆墻撕扯開了,那這關系就更遠了。
這也是當初大房的意思,他們巴不得陳宇杰和二老都別找上門,生怕被占了什么便宜。
可誰知道事實和他們想得一點也不一樣呢?雖說他們手里頭有些錢,家里也都樣樣齊全,可陳宇杰飯桌上那些肉啊、奶啊、水果啊,他們都沒有啊。
現在聞著香味,他們再搟面條就覺得不香了,當初自立門戶那股興奮勁兒早就煙消云散,現在整天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們關上門沒滋沒味地喝糊涂粥,吃窩窩頭,陳艷倒是想再去要東西,但她去過兩次,爺爺奶奶都不理她,陳宇杰就一句話,讓她找她爸去。
曾雪梅聽見陳宇杰和二老的笑聲,忍不住嘀咕道:“老爺子、老太太也不管管老三,誰家經得住這么禍害啊?這是得意壞了吧?”
陳宇豪咬了口窩窩頭,說:“他就那德性,往后還有哭的時候,陳艷呢,打豬草到現在還不回,玩瘋了吧。”
說老三的壞話好像讓他們心里安慰了一點,他們都沒注意到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期盼陳宇杰跌跟頭了,而他們的女兒也在每天受著他們的影響。
直到兩個人飯還沒吃完,一群人揪著陳艷的領子回來了。
“陳宇豪,你媳婦教育的好孩子,騙人下咒樣樣精通,非要說陳宇杰的桃酥放的糖精,鬧哭這是多少孩子。”
曾雪梅就放下筷子,“那誰知道放的什么,小孩子說不定偷偷摸到廚房去看過了,就是放的糖精呢。”
“還糖精呢,衛生所的醫生都嘗過了,說里面沒有糖精,小孩子不是吃了糖精肚子痛,是被人掐著隔壁掐哭的。”
“不喊肚子痛就被你女兒往死里掐,肉都青了,你問問,多少孩子被你女兒擰了胳膊。”
曾雪梅就有點心虛,自己在女兒鬧的時候就掐她胳膊,鎮定了下道,“孩子打架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這可捅了馬蜂窩了,她以為是陳艷跟同齡人鬧著玩呢,誰知道陳艷掐的都是倆三歲的小孩子。
他們跟陳東升分家了,也不找老人主持公道,就圍著院子要裝死的陳宇豪出來說話,給個交代。
陳宇豪能有什么交代,出來拿著棍子把陳艷抽的滿地打滾。
這打的也太狠了,曾雪梅在邊上哭著攔也攔不住,別個看到這樣,陳艷也受到教訓了,只能搖頭散去了。
還有老好人道,“哪能往死里打,孩子還小,好好教就是了。”
聽見外面哭哭鬧鬧,胡平蛾就出去看了,沒擠進去,聽人說了兩嘴。
“你家大媳婦又造謠呢,陳宇杰的桃酥沒放糖精她說放的糖精。”
胡平蛾挑高了眉毛,“糖精也要票才買得到,我家想買都買不到,還是跟老二丈人家換的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