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飯店老板要帶路,陳宇杰就道謝,老板胖乎乎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兩位不要計較店里服務員就好,她從國營飯店出來的。”
陳宇杰就懂了,據說很多國營單位的確實脾氣大的很,比如鎮里供銷社他遇到的售貨員也是。
胡平蛾就好奇:“服務員怎么了。”
她不知道陳宇杰回頭打聽醫院地址發生的小事,陳宇杰也不打算告訴她,免得影響心情,就搖頭說沒事。
胡平蛾聽到這里再次疑惑,“國家單位,那不是鐵飯碗,怎么出來的,被開了,不會吧。”
“什么國家單位,國營飯店又不是正經郵電局那樣的工作,早轉為私家單位了,自負盈虧后就關門了了。”
省城步調比鄉下快,連他們鎮里都許可自由買賣了,這邊更是早就市場說話了,不過需要營業許可證。
以前是沒得選,只有國營飯店能吃飯,招待所要開證明,私人飯店全被關了。
現在準你私人開飯店,國營飯店干不下去關門,那是早就能預見的,有關系的轉去別的國家單位了,哪怕是機關食堂呢。
關系不夠的,比如這個服務員,就下崗了,以為她好歹做過,有點經驗,就被老板請回來,誰知道光見她趕客,沒見她熱情招待過誰。
老板后悔的要死,又給陳宇杰道歉,講了不少陳宇杰好奇的東西,一抬頭醫院到了,“就是這里了。”
陳宇杰跟胡平蛾再次道謝,跟老板說了再見,胡平蛾拉著陳宇杰的手。
“你打聽這么多,進城開飯館啊。”
“也不是不行,你看飯店生意好不好,不過進城就算了,先在鎮上擺攤試試。”
他養的幾對兔子,有一些母兔子懷孕了,他晚上分籠出來,系統大概給他掃描了一下,馬上就有十幾只兔寶寶了。
兔子繁殖快,可以賣兔肉,這年代不論貧富,肉都很難得吃上一回,想來工人是愿意花錢買一份兔肉吃的。
陳宇杰今天跟胡平蛾走親戚,一大早很多人看見了,有眼尖的就說,“陳家是真富了,你看胡大嫂手里的籃子,跟咱們村頭篾匠的手藝都不一樣,是外頭買的吧。”
大隊上的篾匠學了三年就出師了,尋常編個筐啊籮的也許可以,編個帶花的那就不行了。
胡平蛾手上的籃子第一次亮相,所有人都看出來不同了,“有錢了,據說還去信用社存了錢。”
大隊上誰不議論陳家,天天聞著點心的香味,或者就是魚啊肉啊的味道,吃得起肉肯定富。
原身的狐朋狗友,上次在山里被教訓了一頓的耗子就盯上了陳宇杰家。
上次他在山上想偷陳宇杰的兔子,被何燕給攪和了,他心里記恨,可惜陳宇杰跟何燕早出晚歸的,不是去山里就是去鎮上,他一直沒找著機會算賬。
現在他看見陳家這么“富”,動的就是別的心思了,找不到人的麻煩,去他家里摸條魚走也行啊。
他以前和原主還有幾個人是一起混的,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偷雞摸狗,也就是原主膽小,又有爸媽寵著,不缺零用錢,一直沒去偷過東西,但耗子是早就長歪了的,偷雞摸狗的行家,不然也不會被叫做耗子了。
陳宇杰的爸媽常年干活,力氣不小,旁邊還住著分家單過的陳宇豪一家,還有好幾家鄰居,白天有不上工看孫子的六嬸,想偷陳宇杰的東西太難了,轉了幾天沒找到機會,還是不死心。
耗子本來踩了點,想等陳宇杰上山的時候,趁一家人去上工,避開鄰居六嬸的眼珠,進去偷了東西就跑,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