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痛著他的傷口,子彈還死死嵌在血肉中,但是他一刻也不允許自己停下來,一刻也不能停。從肺部進水,失去意識到腦死亡,短短一會兒的時間說流逝就流逝。
安室透深呼吸了一口氣,不顧腹部劇痛的阻撓,不斷向黑暗是深水處游去。
他在迫切救人的希望下,心中的焦灼大于了生理上的疼痛,根據他和貝爾摩德做了結的時間與水的速度和流向,他也大概算出了灰原哀的位置,在往自己設想的那個方向游過去以后,果然看到那個小小的茶發女孩在無力地往下沉。
他加快了手腳劃動的速度,將女孩一把拽了起來,這期間他不禁嗆了幾大口水,咽喉也如針扎一般刺痛著他身上的每一處。
他奮力游出水面,防止自己因為體力不支而再次倒下去,他先把女孩抱上了岸邊,隨后自己用謹慎的一點力氣爬了上來。
他掐住她的手腕,灰原哀的脈搏很微弱,臉色也因為藥物和水泡了一會兒的關系有些發青,他將女孩子重新抱在懷里,踉踉蹌蹌地跑向人多的地方。
難得看到一個行人,他便顧不得多慮把灰原哀塞到那個人的懷中:
“麻煩您先帶那個孩子去醫院吧,她中了毒還經過了溺水,需要馬上急救,拜托了,非常感謝。”
路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拖著懷里的女孩,呆愣了半天才問出一句:
“那您呢?”
他給了那個人一個憔悴的笑容:
“我先去找警察。”
路人知道著事關人命,不敢再多耽擱,立馬攔下一輛出租車來往附近的醫院,目送著車輛遠去的安室透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的感覺十分敏銳,從剛剛就感覺到了,除了貝爾摩德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暗地里監視著他們。
那是一道非常不友好的目光。
即使身受重傷,他也不敢和灰原哀一道去醫院,因為這樣說不定就會暴露那個孩子所在的位置,還會連累那個戴眼鏡的小偵探,眼下,只有先交出自己才是最佳決策了。
“阿拉,真的是好強大的執念啊——保護所依戀之人的血親,降谷警官,您的事跡可以被寫成文章掛上日報啊~”不出他所料,在送走灰原哀的一刻,那條黑暗的小巷子里就走出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初次見面,我叫小林南燈,代號山崎~”女孩子的眼神里閃爍著猙獰的光芒,對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安室透也毫不畏懼。
聽到這個名字,安室透心里一跳。
“前幾天FBI在瘋狂搜索的臥底,原來是你?”
女孩仿佛很吃驚安室透居然還知道這件事,隨后溫和地笑笑,卻令人毛骨悚然:
“阿拉~是我厲害~而且我有幫手哦~詹姆斯布萊克前輩,同樣是臥底在FBI的人呢~也正是因為他確定赤井假死,我才懷疑你瞞報的~”她佯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只許你們安插臥底不允許我們安插,就太不公平了哦~”
“所以呢?”安室透絲毫不慌,冷冷問出一句話。
“我暫時不會對你身邊那個女孩子,叫泠來著吧,還有小志保動手的,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