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和波本有過相似經歷的人啊,連反擊的方式都并無二致。”
赤井秀一嘴角也扯開輕蔑的笑:“所以?你以為呢?你覺得作為你的宿敵,我可能不了解你的做事方式嗎?能那么輕易地被我捉住把柄自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可是你準備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你原本安排埋伏在外面的狙擊手已經被FBI事先預料并且逮捕了,而我的同伴在外面接應——這點告訴你也沒關系,因為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琴酒。”
“是嗎?”琴酒低語一聲,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在摸索著什么,隨后果斷地按下了引爆爆炸的按鈕,“如果我一開始就不打算活著出去呢?”
赤井秀一對他的舉動微微有些驚訝,他立馬抬頭看了看抖落的漫天灰塵,但是立馬恢復了鎮定,他對著琴酒的腦袋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隨即快速閃身躲過幾處坍塌的壁壘,稍稍預測了路線之后急忙朝出口跑了出去。作為平時一名訓練有素的搜查官,在爆炸中死里逃生并不是少數,他也能一一冷靜應對,但琴酒貌似準備的是足以引發大規模爆炸的炸彈,在赤井秀一即將到達出口的時候,不慎一腳踩空,幾乎整個人被埋在了廢墟里,只露出一顆還留著血的頭。
“大君!”一直在外面焦躁不安等待的明美臉色發紫地跑過來,不顧旁人的阻攔,用手挖著一塊塊石塊,粗糙的水泥把皮膚磨破出了血,赤井秀一眼尖地看到了,向她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沒關系,我還活著,你等他們救援隊來好了。”
“怎么可以!萬一傷口感染怎么辦!”宮野明美還是像過去那樣愛操心這操心那,她一邊嗔怪著赤井秀一,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我不疼的!大君呢,有沒有關系?”
赤井秀一笑著搖了搖頭,明美透過淚眼朦朧,看到他冷峻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笑容,不是應付她的笑,不是敷衍的,潦草安慰她的笑,而是那個她幻想過無數次,那個溫暖她全身的笑。
他注視著她澄澈的眼睛,難得褪去了所有偽裝: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泠是你了。”
“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你真相。”
“你真的受了很多很多委屈吧...抱歉,最困難的時候沒有陪在你身邊。”
“沒有的事!”宮野明美擦了擦眼淚,把石塊從他身上一個個移開,“大君一直對我很好!我知道也是任務所迫,所以,所以沒關系的!”
“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么溫柔啊。”
在兩個人斷斷續續的談話中,搜救隊趕了過來,他們的確比y明美一個人埋頭苦挖的效率要快很多,當他們把赤井秀一從廢墟中拖出來的時候,明美看著他渾身是血,用最大的力氣不讓自己哭出來,他的每一處痛仿佛也扎在她的心上,不,可能比身體上受的傷還要更疼十倍。
如果能幫他分擔一點就好了。
這是,遠處一個年齡二十幾歲的女醫生跑了過來,喘著氣著急地說道:“我是FBI負責醫療的人員,旁邊有一家醫院,請盡快趕往那里動手術!!不然赤井前輩隨時有危險!!”
FBI的同僚們把赤井放上擔架,送到了醫生所說的那家醫院,等到人放在手術臺之后,女醫生把眾人都趕了出去,自己則聲稱會盡最大的努力救助赤井秀一。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個閃爍著的白光反而顯得異常詭秘的氣氛,女醫生滿意地打量著一身傷痕的赤井秀一,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將標記著麻醉針的針管刺入赤井秀一的肌膚,似乎正常的像是在做手術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