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雪原本有些害怕,可是一想到這個登徒子敢拉小姐的手,她就生氣的不行。
她家小姐這樣神仙似的人物,他就是看一下,也是玷污了她們家小姐。
盡管心虛,還是壯起了膽子,趁著自家小姐給他倒酒的空隙。
假意要去添酒菜,繞過微獲雪松,加快步子,拿到花瓶,反身就是利落一砸。
微獲雪松確實是個花架子。
只是,那花瓶,倒也沒把他砸得徹底暈過去。
只是倒在地上,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石柒見狀,趕緊抄起桌上的空酒瓶,上前補刀。
微獲雪松徹底暈過去之前,腦海里并不生氣,甚至有些想笑,這小姑娘,想了這么久,耗了這么久,原來是想打他一頓啊。
想打他,直接說啊,她這樣的美人,他一定隨便她打,絕不還手。
不過,她下手真是一點不含糊,他喜歡。
石柒見他暈了過去,趕緊踹了他好幾腳,讓采雪幾人也都補上幾腳,這才解氣。
門外有人來問,是否是碗盤摔碎了,馬上讓人來處理。
石柒出言拒絕了。
等門外的人走遠了,她跟著采雪采雨先出門,擷筆擷墨則跟掌柜交接一下。
掌柜確定有人付賬,并且那人他認識,就點了點頭。
一行人上了馬車,就開始狂奔,怕微獲雪松的護衛回來。
回去的路上,被酒精刺激過思維卻還算清晰的石柒想,她得找時遷要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不然,下次出門,再遇到打不過的紈绔怎么辦。
只不過,以她此刻的膽子,還不足以直接向時遷提出這種過分無理的要求。
畢竟,她可是感覺到了,時遷根本沒把她當做妻子。
甚至,沒把她當做那宅子的一部分,怕只是當多了一陣流動的風似的。
這陣風,意外盤旋在他宅子里,時間到了,他自然會把她請出去的。
一路上,酒精,暴力,緊張,意外地激活了石柒的精神。
她的思路已經慢慢打開了。
她想,若是回到石府,有‘寵愛’原主的父親哥哥姐姐們在,對她的管束自然是很多的,說不定,還要給她重新再找一個‘好人家’。
若是這樣,她重生回來,要做的事,面對的困難,將呈現幾何上升的趨勢。
相反地,在時府,要自由有自由,要票子有票子,要地位有地位。
雖說受到的歧視比較多,但跟她曾經受到過的歧視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這些歧視甚至還沒正式出現在她面前。
況且,雖然只見過兩面,但她倒是不討厭時遷的。
甚至,有些崇拜佩服他,畢竟,自己在那個處境之下,是絕對做不到他這般的。
她真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容易被環境影響的小姑娘。
時遷若是一生順遂,說不定也是個儒雅書生,一身正氣的,考取了功名,能入朝拜相。
他毫無疑問是個很聰明的人。
若是在現代,他們一起讀書,他一定是那種永遠考第一名,又長得好看的天之驕子,被眾人追捧,而不是在這個時代,被所有人畏懼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