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措不及防地壓在自己胸膛上。
微微仰著的頭還看著自己。
突然的靠近讓她的瞳孔張大了一些。
因為用力而變重的呼吸,帶著更多的香味進入身體,吸的越多,渴望的越多,他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已經雙手緊緊地抱住石柒了。
感受到她溫軟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胸膛里,滿足,悸動。
費力地把下巴貼在她的額頭上。
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越來越大。
心虛地任由人為所欲為地石柒身體抗議了,她被人抱得踹不過氣來,想要用力掙脫,可是一個受傷之人的懷抱,她竟然一點也動不了。
嘴里發出不適的喘息。
懷抱依然沒有松動。
“嗯,時遷,你放開一點,我不舒服,不能呼吸了。”
一瞬間里像是被人攝住心魂的時遷聽到懷中人的聲音,先是微微松了手,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舍不得徹底放開,還是將她攏在懷里。
病中沙啞的嗓子像是風沙刮過一般開了口:“石小柒,這世上,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時遷的話問得莫名其妙。
石柒自然也摸不著頭腦。
“暫時想不到。”
時遷想起大婚后的那幾天,她總是喝得醉醺醺的,耍賴說出心里話。
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擺脫自己吧,可是,這也是他唯一不能為她做的事情,命運推著她來到他的身邊,他靠近之后便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化為石頭沉入潭底的感情重新浮上水面。
若是松開手,也許是永遠地,再一次沉入潭底。
他不想。
他舍不得。
他想緊緊地抓住,浮在水面上,重新欣賞水面之外的世界。
“想到了就告訴我,能力范圍之內,我想讓你開心。”
“好。”
小草在門外,仗著時遷和石柒的縱容,守在門縫邊偷窺,隱隱約約看見屋子里的兩人一會兒手拉手,一會兒抱抱,一會兒輕言細語不知說些什么。
心里很開心。
她喜歡的配不上的兩個人能夠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她就很滿足了。
心里只希望他們能夠一直這樣下去。
沖破世俗的偏見。
就像是那些神話故事似的。
石柒不知道自己被時遷抱了多久,因為心虛,她事事都依著時遷,直到自己的肚子咕嘟咕嘟想了起來,才從時遷的懷里出來。
“你肯定也餓了吧,我帶著來的菜肯定已經涼了,我讓小草他們重新做。”
“你有沒有想吃的。”
“就吃你想吃的吧。”
石柒覺得,作為病人,時遷真是特別乖巧好伺候,一點怪脾氣都沒有,病中也一如既往地好看,最主要根本沒提刺客的事情。
心里放松了一些。
對著上小草一臉滿足的笑容,她不知所云地點了菜,看著她歡快地離開。
心里卻在琢磨時遷到底知不知道刺客的事情跟她有關。
若是知道,還會這樣溫柔地對她嗎,會一點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