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主長久不能出門,也沒什么機會參加女宴,便覺得看了也沒用。
只是隨意翻了翻。
所以她記得有平西侯這個人,但關于這個人的具體信息,就想不出來了。
看時遷的態度,也看不出此人地位高低,模樣冷淡:“能得平西侯之邀請,是下官之幸。”
時遷雖身兼掌印提督二職,上達天聽,下可批紅,權力可謂大,但實際品階卻不算高。
“大人請上座。”
進門時,石柒明明看到上座已經有人了,兩人談話空隙里,已經空了,周圍都沒了人。
石柒看時遷要朝男客那邊去,便準備乖乖先去女客那邊隨意看看,誰知時遷卻突然來了一句:“既然侯爺如此盛情,我和夫人,也就不敢拂了您的好意了。”
“請吧。”
他的話語一落,周圍所有人的聲音都小了許多,似乎是驚訝于他居然會大大方方稱呼石柒為夫人,甚至還伸手很自然地扶著她上臺階,伺候她坐下。
就像是伺候皇上一般。
卻又帶著親昵。
難道宦官時遷真的對這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動了真心嗎。
難道不是皇帝想要羞辱石和才賜婚的嗎。
難道時遷又在謀劃什么壞事了。
……
石柒猜測著那些人眼光里的內容,自動解讀,百般復雜。
這般的萬眾矚目,石柒不在意,可是也不喜歡。
在眾人千言萬語的目光中,她跟在時遷身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主桌旁。
坐下。
兩旁也沒有人敢坐。
難道這么多人就沒有幾個要討好奉承時遷的嗎。
一大張桌子居然就三個人。
跟唱戲的猴子似的。
時遷還是一副談笑風生的從容模樣,石柒卻坐立難安,這宴席氛圍實在讓她難受,以她的閱歷,想要不在意還行,但想要從容不迫顯然不可能。
但時遷卻沒有體貼她的不自在。
像是這府邸的正主一般,很是自在,氣勢橫生。
或是給石柒夾菜,或是給她倒酒,偶爾與平西侯交談兩句。
其他客人看似各自交談,實則注意力一直在時遷這里,他們顯然都不屑與時遷來往,只是也不敢當面說什么,只能彼此眼不見為凈。
不過,石柒倒是感覺,平西侯似乎并不怎么討厭時遷。
他甚至為時遷夾菜添酒,言行舉止沒有露出一絲輕視慢待不愿之意,偶爾起身去招待其他客人,也是大方得體,毫無忸怩不適之態。
宴席之上,石柒自然是沒有話說的,專心吃。
吃得桌上的酒菜都換了三輪。
這才罷手。
無聊了觀察宴席上的賓客們。
隔著屏風,也看不見女客們,距離雖不遠,但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只能看看男客。
在這一群老少混搭的男客里,石柒突然發現,微獲雪松居然也在。
他坐在角落里,一身暗綠色官服,冷冷清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