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挽住他的右手,拿起他的手掌,玩起來。
“這樣坐會不會動到傷口。”
“不會。”
時遷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澡豆中帶著獨特的體香,進入他的身體后,如同醒神靈藥,一下子喚醒疲憊懶散的身體。
肩臂相依的地方,一個溫暖,一個滾燙。
若是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就更好了。
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像是頑皮的小兔子。
時遷一邊想著,一邊道:“皇上任命我為中郎將,讓我與兩位南巡大臣一同前往南安國談判,務必收回昌河七州,讓南安國對北寧國俯首稱臣,每年納稅上貢以表誠意。”
石柒覺得這些要求都還算合理。
在北寧國皇宮時,她就大概知道,南安國國土其實遠不如北寧遼闊。
大約只有北寧的五分之一。
趁機奪下的昌河七州因為人情風俗的差別,幾十年都不曾完全太平過,矛盾眾多。
兩國若真是論國力,南安國其實是遠不如北寧的,只是勝在天險地勝。
所以交出昌河七州對南安國反而還是不算壞事。
至于對北寧俯首稱臣,就是一個面子問題,只要有利于百姓生活也不是難事。
只是這納稅上貢,就不知道北寧帝貪心不貪心了,若是不貪心,意思意思一下,他也愿意顯示大國胸懷,那就也好辦。
南安國人風俗比較簡單純樸,腦子不像北寧人復雜,文化也淺薄許多。
對于虛的禮儀不是很在意。
只要能有利于自己的國家也不會拒絕。
石柒站在石琥的角度上考慮了一番,覺得只要他順利扳倒竺拾,不會有大問題。
對于石柒的沉思,時遷有一點失望,他以為她會首先擔心他的安危。
但是很明顯,她的第一反應,是石琥。
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還是不如石琥。
他要珍惜她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
讓她早點只為自己存在。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繼續道:“皇上知道我的行蹤,恐怕石琥能順利找到你我,也是皇上樂見其成的,石琥的行事對上皇上的考量,倒是歪打正著了。”
石柒還沒來得及問出自己的疑問,時遷的話,引起了她的新疑問。
“什么,皇上知道,他想干什么。”
“小琥會有危險嗎。”
“皇上到底想做什么。”
石柒因為一下子緊張起來,側過頭直直地看著時遷,兩人的呼吸交匯。
挨得近極了。
時遷看著她瓷白如玉帶著緊張紅暈的小臉,心里一動,湊近吻了吻她的臉,又吮吸了一下她的唇瓣,像是偷偷舔了幾口糖一般。
摸了摸她的頭道:“不慌,我保證,石琥不會有事的。”
……
不等石柒開口,他說起了另一件事,似乎與石柒的疑問沒有關系。
“先皇兒孫不豐,年到中年只有有四子一女,最疼愛皇后嫡出的二兒子和女兒,一個封了皇太子,一個做了安平公主,分掉了皇上一半的寵愛。青梅竹馬賢妃生養的庶長子天賦異稟,滿腹才華,溫文爾雅,先皇也很欣賞;最寵愛的貴妃生養的四皇子也因母得福,常見先皇,感情日厚;兩位皇子一起分掉了皇上另一半的寵愛。唯獨三皇子,生母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意外承寵,生下皇子也只是封了嬪,三十歲不到就撇下三皇子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