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昭華公主,白秋棠一臉八卦地湊上來:“小白,我可算是看出來了,那小公主這是看上你了啊。”
白清渠一口一口地咽著粥,一舉一動皆矜貴不已,令人賞心悅目。
“怎么連你也開始打趣我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
白清渠飯量小,一碗粥不過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
她在半夏的服侍下凈了手,周身冷氣散了不少,眉眼柔和。
“公主剛過及笄之年,你怎可壞她名聲?”白清渠佯嗔了一句,心中遠不如外表平靜。
紅顏薄命,香消玉殞。
這就是昭華公主的命數。
“好好好,我的錯。那君卿那兒,你準備怎么辦?你不會真的要給他當三個月侍從吧?”說來說去,白秋棠最關心的還是這事。
白清渠卻早已有了思量:“有何不可?”
“按君卿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定然會想著法子折騰你。”白秋棠急了,那張字據上的條件,擺明就是個坑。
白清渠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心中有數。”
……
卻說君卿這邊,他帶著符澤一路進了百花樓,迎客的老鴇迎上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帶著他輕車熟路地穿過一眾鶯鶯燕燕,繞過九曲回廊,里面赫然是另一番景象。
不見邊際的荷塘,碧綠的蓮葉密密匝匝地重疊著,如同綠色的汪洋,一朵朵青蓮綻放其間。只是,荷塘中除了青蓮,再無其他顏色的蓮花。
老鴇將君卿引至荷塘邊后,便行禮退下。一座木橋從荷塘邊一直延向荷塘中間的亭子。
亭中的人遠遠瞧見了君卿,興奮地招手道:“君兄,快來,等你好久了,梨花白早就替你備上了!”
君卿笑笑,提步步入亭中,三個錦衣青年紛紛迎了上來:“君兄,你這幾日跑哪兒去了?我們來這兒找了你好幾次都沒找到人。”
“自然是去做了件大事。”君卿落座,從衣袖里掏出那張字據,故作神秘,“給你們看樣好東西。”
幾人湊近細看,只覺一頭霧水。
“君兄,你這又是玩兒的哪一出?”
“白清渠……怎么有點兒耳熟……等等!”其中一人一臉震驚,“這個白清渠不……不會是國……國師大人吧?”他艱難地開口,求證般看向君卿。
君卿贊許地看了他一眼:“還不算太蠢。”
其余兩人一聽,頓時拉開了和君卿的距離,擠在一個角落里,心驚膽戰地發問:“君兄,活著不好么?”你為什么非要想不開去找國師大人的麻煩呢?
國師啊,那是國師!
他們寧愿拿自家老爹開涮,也不敢惹國師大人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