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公主殿下一半乖巧懂事,我也同你輕言細語。”白清渠心情好,也有心思同君卿玩笑幾句。
君卿沒想到白清渠會同他開玩笑,當了真,頓時氣憤道:“好你個白清渠,按你這意思,你是打定主意要給蕭云柝當女婿了?”
白清渠:“?”
“我何時說要過要娶昭華公主了,君相,公主尚且年幼,還需慎言。”
這還維護上了?
君卿更不樂意了,“說都不讓說了?那丫頭都及笄了還整日跟著你,她是不懂男女之別還是怎么?就算她不懂,你也不懂?我看你就是心懷鬼胎!”
白清渠:“......”
是她錯了,她就不該理君卿。
“你為何要來秋狩?”白清渠心知不能再和君卿爭下去,轉了話頭。
“你都能來爺為什么不能來?怎么,爺來了影響你和蕭嫤花前月下?那可不巧,爺就愛看熱鬧。”
轉移話題失敗,白清渠果斷閉嘴。
誰知君卿依舊不依不撓,“你不說話,就是被爺說中心思心虛了是不是?”
白清渠轉身就走,“今日長途跋涉,本座倦了,先歇了。”
直到白清渠進了帳篷,君卿才想起他來找白清渠原是有要事要同他說的。
算了,他既然倦了,就先讓他歇息吧,就他那病怏怏的身體,這一路顛簸過來,確實難為他了。
就這樣子,還眼巴巴跑過來給人家公主當侍衛,上次他就不該管,疼死他算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參與圍獵的武官們早早便跟著大周皇祭完天地,進了圍場。營地之中除了守衛,就只剩下白清渠和昭華公主二人。
待兩人用過早膳,白清渠便陪著昭華公主在圍場邊緣閑逛。昭華在林間蹦蹦跳跳地采著野花,偶爾有一兩只野兔在草叢間掠過,昭華便放下手中的花束去追野兔,樹林之間時不時傳來她清脆的笑聲。
這時,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國師哥哥,是白鹿!”昭華公主驚喜地叫道,拎起裙子就朝著白鹿跑過的方向追了過去。
白清渠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了過去。
昭華跟著白鹿越跑越遠,沒注意到周圍的景色越來越陌生,等到她累了停下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林子深處。
“國師哥哥?國師哥哥你在哪兒呀?”
圍場中樹木茂盛,繁密的樹葉將陽光擋在外面,照不進半分,樹林之中昏暗一片。
昭華無頭蒼蠅似的在林子里轉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出路,聲音已經帶上了顫抖:“國師哥哥你在哪兒?昭華好怕……”
又轉過一叢灌木,昭華隱隱聽見前面傳來打斗的聲音,她心里一喜,猜想是參與打獵的人,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刀劍相撞的聲音近在耳邊,等繞過一棵參天的古木,眼前的一幕令昭華呆在了原地。
在她眼前不遠處,君卿提著一柄長劍和十幾個來歷不明的神秘人對峙,他左臂無力垂著,身上多處也掛了彩。
只聽領頭的那人道:“交出秘印,還能給你留個全尸。”
君卿冷嗤:“有本事就自己來取,廢話什么?”
“殺了他。”
一聲令下,剩下的人徑直朝君卿攻上去。
一人對戰近二十名地階修士,君卿還是憑一己之力殺了對方好幾人,可他自己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再這么耗下去,他今天可能真的走不掉了。
君卿咽下喉間涌上來的腥甜,側身避開刺向心臟的一劍。
從昭華的角度,她清楚地看到一人繞到君卿背后想要偷襲他。
“小……唔……”昭華下意識要提醒他,突然被人從背后捂住嘴,清冽的氣息從身后傳來。
“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