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手指敲了敲腿前的小案,微微一笑:“清河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宗夏幽幽的說道:“知識是一切的力。”
“知識是一切的力?”雪清河疑惑。
宗夏伸了個懶腰,脊背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對,知識是一起的力。
清河兄,我要做的,是改變世界的事情。
說實話,天啟帝國如何,我并不在乎。它只是我的路途上的一件工具罷了。
今天我給你說這么多,其實是有點交淺言深了。
清河兄,我調查過你很多事情,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很了解。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覺得,清河兄可以成為我的同行者。”
雪清河聽著宗夏的話,心中一點都不平靜。雖然不知道宗夏要做的是怎么改變世界,但那句“知識是一切的力”如同落入水面的一粒石子,讓他的內心無法平靜。
他不知道那些普通的知識有什么用,但這一句話,用到魂師身上也很是貼切。
貴族宗門大勢力出身的魂師比平民魂師優秀,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更多的知識。
雖然心里不平靜,但雪清河怎么也是一個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從小心智堅韌。
雪清河面色不變,依舊是那副溫潤淺笑的面容:“哦,那你查出我什么了?為什么說,我可以成為你的同行者呢?”
宗夏站起身,向馬車外走去,手掌搭在車簾上,回頭一笑:“清河兄,三年前,你的那位名叫雪兒的侍女突發惡疾病逝了吧。”
說完,不待雪清河反應,宗夏掀開車簾跳下馬車。
雪清河聽到宗夏的這一句話,再也不能維持自己的表情,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宗夏說的,正是他最大的秘密。
雪清河坐在車廂里,緊握著拳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魂力輕微涌動,淡淡的殺意流出。
過了好一會兒,雪清河放開拳頭。
他不能確定宗夏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僅僅有所猜測。
他可以肯定,宗夏不會把他的身份說出去。因為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況且,就算要動手,他也沒有絲毫成功的可能。
因為要去的天啟的開國大典,到時候很可能會有近十位封號斗羅在場。
為了保險起見,他并沒有帶著蛇矛刺豚斗羅一起來。
這種情況下,要對有封號斗羅護持的宗夏動手,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就算殺了宗夏,他也不能確定這消息還有沒有備份,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嗎?不錯啊,這個勾,我是必須要上了啊!”
過了好一會兒,雪清河輕輕的說著,語氣有些莫名。
“太子殿下,宗夏太子和明王斗羅說有事已經先走一步了。”車外有人傳信。
“我已經知道了,加快速度吧,三天內趕到天啟城。”雪清河命令道。
“是!”
車廂里又只剩下了雪清河一人。雪清河靠在柔軟的靠背上,看著平穩的車廂頂。
拖天啟大修道路的緣故,進入巴拉克王國境內后,馬車幾乎沒有絲毫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