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聞,前兩天我們村子里來了個白胡子老爺爺,他跑到我家來說是霍爺爺叫他來教我練武的。”尹子卉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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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楚聞在后山采藥的時候說道。
“嗯?”楚聞一怔,旋即邊想起當初霍梅寒曾給自己的一位同樣擁有凜泫之體的好友寫過一封信,想來尹子卉口中的白胡子老爺爺便是他了,“怎么樣,他教了你什么么?”
“沒有誒。”尹子卉摘下一片活血化瘀的地三金,說道,“那個老爺爺掌心和手背上面摁了摁,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說他在什么江湖上還有事情沒有解決,要再過上一陣子才能來收我為徒。”
“這樣么?”楚聞道,“有點可惜誒,話說習武好像越早越好。”
“其實我練不練武都無所謂的啦。”尹子卉倒是并不在乎。
楚聞驚訝地說道:“為什么啊,能夠學一身本領這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保護別人啊。”
“我不是有你保護么。”尹子卉將頰邊散落的青絲撩在耳后,甜甜一笑,揶揄道,“還是說小楚聞你說話不算話。”
“哪有!”楚聞正了正身,大聲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尹子卉看著楚聞表情嚴肅認真,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不由掩嘴輕笑,清悅動人,“好啦好啦,姐姐相信你啦。小屁孩一個還學人家君子來了。”
楚聞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又繼續再地里挖著藥,嘴里說道:“師父已經把七十二路迷蹤拳和他的千山腿法全部教給我了,可這兩門功夫我都練了有四年多了,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會教我新的武功。”
“你也別急吧,霍爺爺自然有他的道理。”尹子卉說道,“他可能是怕你一下子學太多顧不過來吧。”
楚聞撇撇嘴,道:“可是這拳術和腿法我都已經能夠熟練運用了,還會擔心新的武功學不過來么。”
尹子卉敲了敲楚聞的頭,說道:“你這種話要被霍爺爺聽到的話,他又該說你什么狂妄自大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先把那兩門功夫學好吧。”
“每天除了揮拳就是踢腿,膩都膩死了。”楚聞用力地拔開雜草,郁悶說道。
“咦?”尹子卉正在尋藥,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嘩嘩”的流水聲,“小楚聞,你聽,好像有流水聲誒。”
“哦。聽師父說山后邊有條小河,小河的源頭是個瀑布。”楚聞道。
“瀑布么?”尹子卉眼中一亮,拉了拉楚聞的胳膊,說道,“小楚聞,咱們去瀑布那玩玩怎么樣?”
“別吧。”楚聞有些猶豫,“師父不許我到那邊去。”
“啊?霍爺爺為什么不讓你去啊?”尹子卉疑惑道。
“不知道。”楚聞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清楚。
尹子卉眸子轉了轉,旋即說道:“走嘛走嘛,咱們就去那里玩玩嘛,霍爺爺又不在這,他不會知道的。”
楚聞聽著也有些意動,他一直對后山背面的事物好奇得緊,霍梅寒越是不讓他去,他便越是心癢難耐。終于是孩子心作祟,楚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然后跟在尹子卉身后覓著水聲之地而去。
一路上水聲漸響愈密,撥開雜亂的枝葉,穿過狹隘的小徑,眼前便豁然開朗起來。
轟!
一座山峰巍峨聳天,開入云霄。腰際間薄云縹緲,幾只飛鳥在其中遨游,若即若離。一簾幽瀑宛若一副珠簾從山腰云間垂下,當真是飛珠濺玉,水汽氤氳、宏偉壯觀。瀑布下是一個并不深的小湖,潺潺的溪流從瀑布處流向另一側,清澈見底。山前是一片竹林,蒼竹搖曳,數片青蔥的竹葉被清風攜夾著,欲要穿過瀑布,卻被其打入水中。
兩人也是被眼前之景所震撼,楚聞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說道:“什么嘛,這么好的一個地方師父為啥不讓我來呀,這都要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