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到這里后趙誠興趣大減,基本已經知曉老夫子下面要講的全盤內容是什么。
尤其這位李石先生的講課水平較低,對講堂以及學子的駕馭,甚至比劉都頭駕馭民夫還差些。
這就是北宋的書生政治。
再過他幾年,吳用晁蓋方臘那些用絕戶計殺人越貨的家伙就起兵了,血流成河烽煙處處,內憂外患,蠻族寇邊殺漢娃之際這些家伙在殺自己人、洗劫自家政府糧倉。而現在書生還在講人性本善以德為政以德報怨什么的。
老孔最大的問題在于,作為一個精神恐怖份子他的思想基本把漢娃閹割了一次變為羊。為了理論正確性他盡量避免講狼性,于是有天狼真的來了,進入了地球歷史上最人性泯滅的五胡時期。那等于面臨最強病毒入侵時,但抗體卻被閹割了。
大宋整個社會懶懶散散,但宋的建立也就代表正式結束了人類史最喪心病狂的時期,代表了一種人性和秩序,五胡時不會出現陳美娘被混混騷擾,而是一村一鎮一國的寡婦,十室九空男人基本都被胡人殺光,女人晚上做肉1便1器白天做軍糧,奸了以后殺了煮著吃。兩腳羊出處就是這樣的。
這樣的背景里,太祖皇帝老趙建立了一個又歡樂又逗逼又**的園里,基本能拉扯著過,民族得以休養生息,人口和生產力幾何式增長,再慫也于無數昏君奸臣的影響下頂著胡人打了三百年。崖山戰敗后十萬軍民跳海殉國,代表了這一時代的人對這個家園的歸屬感。在歷史歲月中有其獨特意義,否則老爺爺怎會在詩文中把唐宗宋祖并列上榜。
論語講還是可以講的,但感覺李石講不出什么新花樣。就算第一次聽論語且只聽了一半,現在讓趙誠上去講,應該也能維持論語核心思想的情況下講出幾個有用的點來。
不過趙三人行必有我師,聽爛講堂也可以學到東西,譬如可以想想老夫子為什么講的爛。
還可以聽到更多的語境、之乎者也,這些家伙的用詞和表達習慣等等。
到得后來,其他學子沒耐心了,要不瞌睡要不交頭接耳,相反這個講堂中,未能入席只在窗口旁聽的趙誠、是聽的最仔細的一個人。
李石水平爛卻為人很好,發現窗邊的趙誠灰頭土臉,像個窮小子一樣的在聽,便專門對趙誠微微點頭,又更加仔細的講,直至講完。
書院有下課鈴聲的,不過這鈴乃是講課先生自己敲,他覺得沒事了想敲就敲,學子覺得自己有事也想走就可以走。
有作業,不是家庭作業,需要當堂發揮,把聽講的心得寫了呈交上去。
“本師的為政篇第二講也是最后一講結束,各位自己發揮,把所聽所想成文,交給本師閱示。”
老夫子說完模了一把胡須,喝了口茶。
這里全是飽學之士,到處開始健筆如飛。
趙誠想了想,湊近窗邊一個已寫好的學子道:“我給你十個錢,我念你寫?幫我蒙混著交上去,我想檢閱一下自己,可好?”
“十五個錢。”
這家伙有點意思,聽課過程中他顯得有些木訥又認真,趙誠沒猶豫就給了十五個銅錢。
差不多時候,老夫子李石沒耐心的敲鐘喊道:“交上來,交上來,不要在水文啦。盡量不要改,越改越沒靈氣。”
……
李石回到一間大堂屋,這里不算嘈雜但人不少,全是較有名望的先生。這證明了巍山書院的規模真不小。
用后世的話來說這里是教務大辦公室。
李石把今日學子的答論放下,沒來得及批閱就有家丁來說“夫人暈倒”,李石嚇一跳,放下筆急匆匆起身。
出門時正巧遇到張紀?進來,李石全禮鞠躬道:“老朽家里急務,此番又得煩勞紀?代閱學子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