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查問了某庸醫診斷細節后,李建由拿著幾顆阿莫西林不明覺厲的提出了疑問。
婦女又急的哭了起來,“請先生莫怪……妾身是個蠢婦人,被急暈了腦袋。請務必救救我閨女……”
張紀?抬手打住,溫聲道:“別急,尚未知道誰是庸醫。”
李建由又道:“本衙內不喜歡此種裝神弄鬼的藥,沒聽說過。這簡直和那些道士一般的捕風捉影。”
就此一來,婦女更是嚇得心口薄涼薄涼的。
張紀?當然也不喜歡這樣的給藥方式,所以并未評論李建由的態度。
進入內間一看倒是楞了楞,也懂醫理的李建由看得出,小姑娘臉色不那么紅了,相比之前的確有好轉。
“他用的什么針法?”張紀?皺眉詢問。
婦女一臉懵逼,“未見那人施針。”
“胡鬧!”李建由故意大聲道:“未施針灸,那必然采用了愚昧激進的放血療法,不能說完全沒用。但這和葉先生之治療思路完全不同!”
這次婦女被嚇得跪在地上哭泣,不會說話了。
李建由故意表現的有點像個壞蛋,但很無奈他說的是對的,張紀?變得更加擔心了些。
李建由又要開口嚇人的時候,張紀?看他一眼,“行了。”
“是。”李建由只得適可而止。
張紀?現在估不上面子和學派醫理之爭了,急忙坐在床邊,打算把脈。
不過此時小姑娘因為李衙內的大聲喧嘩竟是醒了,睜開大眼睛滴溜溜的四處看看,哇的一聲哭起來,“刀,玉兒的刀刀是不是斷了……沒有刀刀就不能殺敵。”
就此相反把張紀?和李建由嚇得險些跳了起來,按理說這孩子很難醒了,現在居然氣息還可以?
婦女又哭又笑的急忙跑出去,把小閨女的玩具木刀拿來。這丫頭受父親和兄長影響,不喜歡文縐縐的東西,喜歡擺弄小木馬以及小木刀。
“刀刀……我的刀……”見母親拿后來,小姑娘又伸著手說要。
“沒有刀刀,不乖就打。乖了就先把小手伸給先生把脈,病好了才可以玩刀。”李建由沒收了小木刀。
意外的是這小姑娘也沒哭,“你保證哦,病好了就給玉兒木刀。”
張紀?把脈前多看了李建由一眼,這家伙的確搞怪些,但現在還算他有趣。
她美白的手指搭在小姑娘脈搏上,少頃,又看眼睛,聽氣息,看舌頭等等。
半刻鐘后,張紀?靜靜的坐在床邊入神思考。
小姑娘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木刀。
李建由則是從側面看著張紀?的優美。
婦女眼淚汪汪的道:“……閨女她還有救嗎?那庸醫說閨女只要醒過來就問題不大了。”
遲疑少頃,哪怕不愿意張紀?也只得道:“他不是庸醫,你女兒活了。還沒痊愈但不會死了。”
說完起身要走。
婦女頓時又哭又笑,“請先生留步,若是醫理不沖突,請再為小女施針,應該會讓她更好一些。”
“不沖突,的確會更好一些。但我很忙,書院以及我自身有很多事,既然無大礙就這樣吧。”
張紀?清冷的樣子拒絕了要求,出得門來后,又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問:“給玉兒看病的先生姓什名誰,哪方人士?”
婦女不禁半張著嘴巴,尷尬許久后答曰:“我這蠢婦人竟是不知道,事后說給他五兩銀子,但他沒拿就走了。”
“愚蠢!連名字和來歷都不知道,你竟然把你閨女的命交給他。”李建由又大聲嚇唬。
張紀?翻翻白眼,懶得管他們了,轉身走了出去。
李建由急忙跟著張紀?的腳步,卻是又聽聞內屋的小姑娘哭道:“刀……我的刀刀呢……”
額,李建由只得又急忙跑進去把小木刀還給她,出門時順便指著婦女的鼻子道:“還是不能吹風,既然那假……既然那藥有效用,繼續依照庸醫……不是,依照神醫的方式給藥,持續謹慎觀察,若有變故立即停藥大量喝水,來找葉先生。”
婦女急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