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入講堂坐下,此番是第一次打算聽聽張紀?的課。
學子們逐步進入后坐滿了,李建由也懷著古怪的神態走坐在了趙誠的旁邊,還湊近低聲道:“小子你果然骨骼驚奇,看在你有勇有謀搭救過本公子的份上,以后在這里本公子罩著你。”
“您干脆把我的功勞這算成錢給我,從此各不相欠?”
趙誠的這句讓李建由很無奈,感覺這小子超雷人。
李建由沒答應也沒生氣,不是小氣錢,而是覺得這真的俗氣,他弄不懂為啥有人那么想要錢?
趙誠又岔開道:“對了衙內,剛剛侮辱張紀?的那家伙是誰啊?”
言罷朝前排看去。
講到這個問題李建由也尷尬,低聲道:“行了,這些你完全夠不到邊,就別打聽了,記住他惹不起就行,否則你別說是我朋友。”
差不多時候張紀?進入了講堂,穿灰布長衫的她一到場引得諸多才子眼睛發亮。這的確是個百看不厭的女人。
略讓人意外的是,張紀?登堂后不看別人,卻刻意的看了一眼早前那個說“張紀?好摸”的紈绔子弟一眼,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收回目光,張紀?進入了先生的狀態。
趙誠又湊近李建由低聲道:“她像是相反很好看那貴公子的模樣?”
李建由有些不是滋味的低聲道:“那是自然的,那龜兒子幾乎就是她的寶貝、書院的寶貝。老師的成就感來自于學生的成就。小蘇這龜兒子占據家學淵源,號稱巍山書院第一天才,加之朝中有人,他便成為了最熱門人物,被包括張紀?在內的眾多先生,都把他評為了江南東路今科最有可能頭甲的人。”
趙誠楞了楞,這樣的話還真是牛人。所謂的頭甲最低的那個他也叫探花郎,這樣的人物在北宋時代出一個,那無疑不論對“母校”還是對先生,都莫大的榮耀以及成就感。這還真不是虛的。
雖然還沒中,但是被張紀?在內的人都這樣看好的話,那說明這人肯定會有些獨到之處。
“衙內說的家學淵源指的什么?”趙誠又低聲問。
李建由忽然發現張紀?看著這邊,像是警告,于是不說話了,悄悄拿筆寫:川中大儒、朝中大夫蘇轍是他爺爺。
蘇轍?
這尼瑪又是如雷貫耳的唐宋八大家之一!
名氣這么大的人,即便趙誠不懂歷史也略有所知。
最早混的不錯,被張方平文彥博當做國士對待的人,可惜因蘇轍遇到了同時代更獨特、腦殼也尤其鐵的王安石,因反對王安石新政又被權臣呂惠卿玩弄花招給陰了,最后貶出京去。
但因是名相張方平和文彥博的人,以蘇家的文學成就和名氣而言,又處于北宋時代么,最終還是會崛起的,于是又被蘇轍蹦跶回了京城,最終又成為了宰相之一。
但其后繼承了王安石部分政治遺產的蔡京崛起。自然老蘇的政治生涯又面臨變數,被連降數級、影響力大不如前是肯定的了。
依道理說,蘇轍這年景應該在走馬觀花的到處跑到處做官。卻聽李建由說“是朝中大夫”?難道是因為那個詭異的系統原因,歷史有了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