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救了咱們,此點我何志會在心理感激,但這遠遠不夠抹除他作為將軍的失職責任。”
最后,何志又裝得非常大義凜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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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很無奈。但要深想下去呢,技術上這個何志雖然滑頭,卻真沒說錯。
“悔不該啊……當時咱們都被一些奇怪的個人情緒影響,沒聽趙誠撤退的建言。”
蔡文姬還是糾結于這事。不過鑒于何志的說辭很取巧,蔡文姬相反又不太反感他了。事實上這也是大宋官場的常態,他最多也只是和趙誠相比的時候不出眾而已,實事求是的說,何志不會比奸臣老爹更可惡害處更大。
“蔡小姐,咱們走吧!”
何志是真的慌神了,作為一個驚弓之鳥,他覺得很快就會等來那群高手圍攻縣城,而不是等來趙誠。
因為邪教徒就有這么猛,當年的貝州事件也是快很準,僅僅一天時間就血流成河,州城都淪陷。龐籍時任樞密副使,分管平亂事務,卻是一副和稀泥的樣子。
算好是名臣文彥博不昏還夠果斷,不等廟堂上的相公給出指導和意見,直接就第一時間鎮壓了下去,處決了非常多的人。
否則在一開始,更具當時政治形勢,大佬們都拒絕對貝州事件評論,沒人去定性到底是恐怖活動還是軍事叛亂,對統帥文彥博只有一個指示是:你根據大宋律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就代表事后不論發生什么,都是現場指揮官的責任。真是換其他官僚的話維穩不肯行動,那就真的哭瞎了。
臆想完畢,何志越來越擔心,苦諫道:“我們真的該走了,聯想當年的貝州事件,此番真是宗教活動的話會很兇猛,遲了,咱們恐怕要死在這石埭縣,這不是我何志怕死,而是不能及時把消息送到州府,讓上官有效做出部署,那要死更多的人。”
蔡文姬本性倒是有點初生牛犢,不怎么怕這些事,撇撇嘴道,“你是官,要走你自己走,自己去履行你的責任,反正小姐我不走,我要在這里等候趙誠的消息。”
“你……”
何志還真拿她沒有辦法,的確想溜走了,但她不走何志如何走,真是石埭縣淪陷,而自己回去沒帶著她,以蔡攸的尿性,會被他給活剝了的。
到了那時,蔡攸真會想辦法讓秦明甩脫,而把這次石埭縣戰敗的責任甩鍋在何家頭上,那就是一個天大的政治笑話了。那個時候,父親他還有臉繼續做蔡家的助理宰相?
“蔡小姐你不能如此任性。”何志急的跳腳。
“我還真可以,你都叫我小姐了,蔡攸是我爹,蔡京是我爺爺,我都不能任性,誰還可以?”
蔡文姬干脆犯渾的樣子,這不禁讓何志心口薄涼薄涼的,卻毫無辦法。又不能綁走她,又不能丟下她,只有在潛規則下陪著她去死了。
現在,何志也總算感受到了秦明受到潛規則壓迫后,在這事件中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