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這樣的輿論,原本是為參與推波助瀾,倒逼確定趙大人你的指揮權,以便給池州乃至其他地區,帶來最好的結果。”
最后時候張紀?有些尷尬的道,“卻不想,相反帶來了一些政治上的難題,讓秦明,讓你下不來臺了。是紀?也偏頗了。”
趙誠搖頭道,“先生沒有偏頗,說的是事情。只是有時候……人們都需要妥協和低頭。”
“你似乎一語雙關?”張紀?似有所指。
趙誠更尷尬了些,懷疑她指的是關于自己和蔡文姬的一些傳言。
“也……也算是吧。”趙誠神色古怪的回答。
張紀?偏著腦殼想了想道,“算了,也不為難你了,是你自己的選擇那就最重要了。另外,秦明真的要死了嗎?他似乎……的確蠻多的錯誤,但這事上有些冤枉?”
趙誠微微搖頭,“不會讓他死,至少我不會做這樣的劊子手。想把我圈進去他們得更努力些,人血利益是不能亂吃的。我也不敢說他不該死,但陵陽山一戰,于他是戰之罪,戰之罪的前提下,他盡量糾錯彌補了,蔡文姬和何志也因此而得救。把他這樣的人于當下處決,或許是政治正確,不過當我有這種政治正確的時候,事實上我也就不可能打贏后面的戰爭了。”
“因為,從對他下刀起,雖然我不怎么關心他的死活,但也就意味著我和蔡攸黃文炳這些沒什么不一樣了,既然是一樣的,他們打不贏,他們扭轉不了內憂外患的趨勢,那我憑什么可以?”
趙誠現在不是裝逼,而是剛剛為了指揮權不得已聽了黃文炳的這些狗屁理論后,憋在心理難受。
有道是和張紀?間哪怕尷尬,卻是一種很微妙的狀態,像是這類事唯一能吐露和吐槽的地方了。
張紀?也聽得非常動容,遲疑少頃后道,“很高興你能對我吐露這些,也很榮幸能和你一起處于這個池州戰場上。關于這些張紀?也不怎么愛去想,就你自己決定吧。我知道,只要能挺過這一關,以后你會有大建樹的。”
“這便該走了,縣衙里還有事,先生自己保重。”趙誠起身要離開。
張紀?起身出來相送,最后又道,“但因我的愚蠢,現在把陵陽山之戰中、廂軍的戰敗炒作的這么大烈度,若不殺秦明,可怎么平息?”
“等我想想,我應該會有辦法的。”趙誠神色古怪的道。
張紀?會心的一笑,走下檻來給他拉好頭上的綸巾道,“你總是會有辦法的。另外不知是不是紀?的錯覺,你傳官府有些滑稽,穿便服卻總是很好看,有種柔里藏剛的神采。”
汗,趙誠很想說“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這不是想裝逼而是真的不好,現在各方面都又怪異又敏感又曖昧,真被人看到,胡亂一傳言落在蔡文姬耳朵里,以她那么碉堡的性格脾氣,那一定要出不少幺蛾子。
趙誠也不是怕這些,也不是真的有多想把蔡文姬捉回去上稅,但現在的局勢,混亂越少越好。并且,在即將而來的各種撕逼中,是真能用到蔡文姬的影響力的。
譬如趙誠離開黃文炳官邸后,當即就在心理反水了,不打算干掉秦明,打算擺老黃一道。但這個事沒有蔡文姬支持的話,那真會有麻煩的。
“出來混,其實就是不斷的重復過河拆橋這個套路。”
趙誠這么想入非非的思索著,又打量了張紀?幾眼后,果斷離開了。
張紀?要比蔡文姬漂亮些,不過身材上的吸引力不如蔡文姬強烈。她給人的感覺是很整體很驚艷,至于蔡小姐姐,說白了就是相當容易引人犯罪的那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