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趙誠那聲勢浩大的清剿演說,顯然已經驚嚇到王秀部署在池州城中的死士。現在已經有兩個據點發生了戰斗,死傷不輕,有大約十幾個臨時民兵被突圍的亡命徒給殺死了。
其中一伙陌生亡命徒已經被擊殺過半后抓捕控制起來,另外一伙大約三十幾人的奸細則四散逃亡在了城中,趙誠那些老班底差人正在緊張的進行全城搜捕。
出現了這樣的傷害會有一定程度影響,好在,這證明了趙誠的判斷正在逐步坐實,也算是種收獲。所以不用擔心,把這些王秀部署了關鍵時刻突擊城門的死士搜捕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雖然不確定王秀部署了多少人,但主動權換手了,已經知道了這股力量的存在,而他們正在四處逃亡,就已經可以控制,關鍵時候他們對城門的破壞就會小很多。
“想不到……王秀此賊真有這樣的后手,不是誠心詔安,這樣一來他恐怕會把前去宣召的官府人馬吃掉!”
匯總現在的消息后感覺越來越不利,導致裴炎成簡直坐立不安,起身,猶如熱鍋螞蟻似的亂走。
少頃又停下腳步道,“不能做點什么救他們嗎?”
趙誠微微搖頭,“他張商英愿意信的話早就信了。現在,已經以您的名譽派人前往十里亭匯報州城情況,至于有沒有用要看天,要看他們的應變能力。我們已經不能做的更多,總之不能拉著這些好不容易信我這一次的百姓去送死,事實上他們只有腦袋而沒有戰力。有城池保護,有我組織,傷亡不大的時候他們或許能參與守城,多堅持一下,但您看他們平時就餓的如同猴子似的,怎么可能在這大雪天拉出城外去打仗?”
“畢世靜部呢,白沉香部呢?”裴炎成又問。
趙誠神色古怪的道,“下官真不知道她們在哪,就算知道也不能去指揮,讓他們自己生存到形勢扭轉時再做決策。生存是種本能,我相信她們會的。就像你我依靠這種本能正在排除池州城隱患一樣。至于那個天下無敵的張商英不具備這種本能,因為他含著金鑰匙長大,就算他噴了無數宰相人家也會讓著他,所以……他下意識認為王秀是蔡京,在十里亭被他噴幾句就會誠心放下屠刀。”
“不行……本官不能坐視,要親自出城趕往十里亭見張商英,這里交給你了!”
老裴固執起來很可怕,提起腳就要走。
趙誠覺得要糟,他是護身符好吧,他不在,官位低又沒治權的趙誠是鎮不住王黼朱孝那些官僚的。
“來啊,軟禁裴大人,暫時來說不許他離開縣衙,安全第一。”
趙誠情急之下也只得口不擇言。
臥槽,留在堂里的兩個差人被驚得跳起來,這尼瑪也叫命令?
執行當然是不可能執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執行,外面那群近乎暴民屬性的草根或許會聽趙誠的,但這些“警察”是不會聽的。
所以這次相反被老裴后腦勺一掌后,隨后趙誠就被那兩個差人給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