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此番來到此處,心里很是緊張,有心離開,剛背上宗衍,就聽見宗衍幾聲咳嗽,連同血跡噴出。秦天只怕宗衍身體無法承受路途顛簸,又是趕緊將其放下,隨之將自身靈氣緩緩輸入宗衍體內,已療其傷。
一盞茶時間,宗衍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秦天,絕望之色溢于眼中,隨后慢慢艱難起身向崖邊走去,秦天不知宗衍何意,并未阻攔,但觀其已行至崖邊還未有停下之意,趕緊上前攔住。
“宗衍,你干什么?”秦天詢問。
“院長,茗兒死了。”宗衍眼中含淚,聲音沙啞,傷心說道。
“我知道,我已看過官府通告,遇匪受襲。這不是你的錯。”
“遇匪受襲?您也相信了嗎?”宗衍輕聲開口反問。
聽得宗衍反問,秦天終于是有所反應。
“難道是林家暗中下此毒手?”秦天一臉的不可思議,腦中已有些混亂,抓住宗衍的手已在不知不覺中松開。
宗衍看了看秦天,臉上微笑忽現,便見其身體突然向困龍淵翻倒而下,同時口中說道:“院長,謝謝。”
秦天此刻還低頭陷于沉思之中,并未提前注意到宗衍舉動,此刻聽見宗衍開口道謝,便自然的抬起頭來,頓時大驚失色,宗衍身形此刻早已倒在懸崖之下,秦天大喊一身,伏倒伸手,卻哪里還能拉得到,頓時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起身。
宗衍身形被深淵中的急風吹得四處飄動,但臉上笑容不減,眼中飽含溫情,心中念道:“茗兒,宗衍哥哥來陪你了。”
終于,宗衍身影徹底在秦天視野之中完全消失,這便猶如宗衍之命在秦天面前消亡一樣,秦天不知所措,內心無比責怪自己,怪自己未能照看到古茗,怪自己未能預想到宗衍所為,更怪自己沒有擊退林家。
秦天趴了許久,抬頭望向緩緩升起的晨日,默默起身跪倒三叩頭,口中說道:“庭老,秦天有負您所托。”說罷,舊路前往,朝葉不凡的城主府傷心而行。
城主府,葉不凡從林家回來之后便心情甚好,雖然一夜未眠,但還是精神亢奮,一直在庭院之中喝著小酒,哼著小曲,賞著這院中的花花草草。直到此刻午間時分,高興之余,便見遠處葉總管和秦天大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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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你怎么一副苦相?難道你并未辦成此事?”葉不凡眼見秦天面色有異,急忙開口詢問。
“成了,洪家兄弟可在?我想向他們道謝。”秦天低聲回答。
”既然成了,你為何還如此面相?我之前交待他們了,事成之后便立刻出城,至于去哪,我不曾安排,他們也不曾說起。”葉不凡有些不解。
“那日后有緣再遇便再道謝吧。宗衍死了。”秦天聲音越來越低,盡顯傷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