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的家族成員來到他面前,匯報道“我們的人沒發現那位。”
亞查那不勒斯沉吟幾秒,道“今晚就走。”
“家族已經準備好列車了。”
“嗯。”
一行人離開臨時買下的住所,在街道上行色匆匆的離開,前往坎貝爾車站。
坎貝爾、或者說瓦格納帝國的所有城市,除了軍事調動外,夜間都是不通列車的,不僅是因為夜間視野問題,更存在嚴峻的安全問題。
很多危險的、攻擊性強的神秘在夜間活動范圍都更廣。
但對于那不勒斯家族而言,這不算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
他們在內部人的指引下快速通過一道道關卡,甚至車站的巡邏人員看到都見怪不怪的裝聾作啞,然后登上了一輛由車頭帶兩節車廂組成的列車,車身側面有一個盾形的、雕刻著長發女子輪廓的家徽。
從外表看去,這輛列車并不浮華,普普通通與尋常列車無異,但內部的裝飾、結構卻截然不同,突出一個土豪的氣質。
凌晨1點30分,列車在被遮掩的汽鳴聲中駛離車站,向帝國北方而去。
滿頭銀絲的亞查無心睡眠,讓人送來一杯富勒山莊的紅酒,獨飲獨酌。
“如果那個人真的死了,安德莉亞小姐便失去了晉升的希望家族內部恐怕又要亂起來了。”
回想起近10年來直系族人相繼失蹤的情況,亞查那不勒斯的眉頭已然深深皺起。
多事之秋,風雨飄搖。
“嗡”
原本行駛平緩的列車突然急剎,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陣波蕩,讓亞查皺了眉頭,也驚起了其余那不勒斯族人。
亞查沉聲道“怎么回事”
無人應答,但有一陣節奏感穩定的腳步聲鉆進耳朵,然后就看見車門被無故打開,一位身穿白金色鶴氅、身披黑霧的男人漫步走上列車。
亞查心里驟然一松,開口道“沒想到是您。”
奧德里奇在近10人警惕的目光下自然的在亞查那不勒斯對面的豪華沙發上坐下,輕笑道“深夜拜訪有些不禮貌,歡迎嗎”
“自然。”亞查微微一笑,親自取過一支高腳杯,為他斟酒。
奧德里奇沒在意他的動作,直接道“9月30日,我們在白蘭度重啟交易,希望貴家族的安德莉亞小姐可以到訪。”
“好,”亞查放下玻璃酒瓶,道“我回去會告知未來家主。”
“另外,有個小忙需要你們幫我。”
“您說”
奧德里奇低聲笑語幾句。
說來也巧,奧德里奇在離開城市前正好撞見一個在亞查那不勒斯身邊出現過的小年輕,然后利用催眠從他手里拿到了這輛列車的信息,便出城繞了個圈子,提前在路上等候。
一方面是為了談些正事,一方面也蹭個車。
從坎貝爾直達斯普爾齊的列車每天只有一個車次,本就是逃跑的狀態,奧德里奇自然不會大著膽子乘坐這種車,離開坎貝爾、離開密沃爾森郡再找路回去才放心些。
說起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家女票了。
奧德里奇鳩占鵲巢喝著紅酒,思緒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