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聳聳肩,回到辦公室把早餐擺出來,將牛奶倒進杯子里。
埃布爾動作很快,三分鐘就從隔壁房間跑了過來,嘴角還帶著一點牙膏的白沫,上身匆忙換上的襯衣紐扣歪歪扭扭的。
“真棒,都是我愛吃的!”埃布爾坐到沙發上,先拿起一塊白面包咬了一口。
奧德里奇不介意埃布爾的自來熟,反而覺得這樣不尷尬,挺好的。
“昨天晚上就睡在辦公室啊?”奧德里奇把牛奶推給他,自然的問道。
“嗯,”埃布爾吃的吱吱唔唔的,“我昨天來辦公室看一篇新的解剖學論文,干脆就睡在辦公室了,這是常有的事。”
奧德里奇‘好奇’問道:“有什么新發現嗎?”
涉及到這種問題,埃布爾沒有任何遲疑,放下手里的香腸就開始滔滔不絕:“一個新組織,目前還無法確定它在身體里發揮的作用,但論文筆者使用的方法值得我學習,你知道嗎……”
奧德里奇的試探造出了一個話癆的結果,但他不得不聽完,期間還要點頭、回應。
“我打算最近就開始嘗試,等過兩天新的一批遺體到了……哈!一個新組織,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親眼看到她了!”
埃布爾用這樣的決心來收尾,也沒覺得自己說了太多,繼續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神情愉悅。
奧德里奇避免了視覺上的難受,終于還是被埃布爾用聽覺上的難受彌補回來,他再不去碰美味的香腸,干吃著白面包問道:
“埃布爾,你聽說過‘夜行的盔甲’嗎?”
“當然,”埃布爾奇怪的看他一眼,問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剛才來的路上,聽到有學生在議論,好像昨天晚上它又出現了。”奧德里奇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般隨意說道。
“又出現了啊……”埃布爾撇了撇嘴。
“給我說說?聽著挺有意思的。”
埃布爾把最后一口白面包吃下去,一邊舔著手指,一邊道:“也不是啥有意思的,它第一次出現應該是三年前的深夜,有一對學生情侶在學校花園里搞事情,結果就撞上一個會自己行走的盔甲,嚇個半死。”
“他們有事嗎?”奧德里奇問道。
“沒有,盔甲只是會動,但沒攻擊過人。”埃布爾搖頭道,“本來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但后面陸陸續續又有七八人看到,這才讓人相信。”
不會攻擊人?
奧德里奇有點牙疼,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的臉嘲諷到它了不成?
埃布爾繼續說道:“每次出現都有很長的間隔,但沒什么規律,學校請知識圣殿的執事來看過,沒什么發現,也不知道是誰在惡作劇。”
果然是這樣。
和奧德里奇猜想的差不多,不過盔甲主動攻擊他這件事還是讓他費解。
本來他已經開始認為自己和以前那些學生一樣,只是不小心撞上的,但這件事又讓他懷疑對方有報復的傾向。
奧德里奇又想到了安德烈。
不過,這次試探性的聊天,沒覺得埃布爾又什么異常的,和之前接觸下來的感覺差不多。
不過也是,埃布爾不是非凡者,如果有一件盔甲非凡物品,估計他的‘靈’也不夠催動它的,更何況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靈’。
“埃布爾,你知道安德烈平時住在哪里嗎?”奧德里奇問道,雖然他知道問埃布爾不是個好主意,但問別人是更差的選擇。
埃布爾本能性的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道:“他有自己的家,不過在學校里也有專門的宿舍,距離溫莎朗的宿舍不遠。”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埃布爾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