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抬眼看他,問道:“還有事?”
胡克急促的呼吸幾下,猛的彎腰跪伏在地,顫抖道:“奧德里奇先生,請您教我吧!”
“教你?”奧德里奇沒有動作,甚至也沒過多的表情,只是平淡問道:“教你什么?”
“我……”胡克低著頭,咬著嘴唇,努力說道:“我想請您教我本事,我想成為非凡者。”
奧德里奇靠在欄桿上,咬了一口干硬的黑面包,甚至不想說話。
如果不用在意自身的素質與形象,他估計會直接把面包扔他臉上,順便冷笑著問一聲“憑什么”。
但現在,他沒必要和一個掙扎著想往上爬的家伙說太多。
在他的觀念里,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不是‘階級’這種狹隘的觀念問題,而是一個人的腦子有沒有點基本認知。
奧德里奇可以花自己本來就不多的金納爾,去投資、培養桑德蘭、迪倫、米可利,這里的關鍵在于,是奧德里奇想這樣做,而不是桑德蘭他們請求他這樣做。
桑德蘭他們也有這樣的認知,除了求解藥那次外,再沒提出過任何主動請求。
主觀意愿是奧德里奇發起的,那自然隨他高興,但這種事胡克主動去說,就是沒腦子。
奧德里奇可以問心無愧的說,他沒有瞧不起胡克的想法,但事實是兩人毫無關系,甚至只是陌生人。
胡克到底從哪里來的底氣與自信,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請求?
這種腦子不清醒的家伙,奧德里奇就算缺人也不會考慮。
說的好聽點叫愚蠢,說的難聽點,這種人缺乏基本的‘感恩之心’,也會很難培養‘忠誠’。
胡克沒有聽到回話,緊張的汗水沿著額角流下來,他忍耐不住,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一眼,發現對方只是看著大海,一口一口的吃著黑面包,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
他咬緊牙關,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但他卻認為很羞恥!
既然不是想教我,為什么要和我說話?
既然不是想教我,為什么要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殺那兩只怪物!
胡克是抱著憧憬之心的,他想到對方指點他,也許是想收他做學徒。
這個想法在他腦子里回蕩不去,然而事實讓他難堪……他感到恥辱。
胡克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離開。
奧德里奇繼續在問題的漩渦里旋轉,轉眼就將胡克拋在腦后。
赫伯特已經出來組織水手工作,船上難得安定下來。
下午3點左右,羅曼號打出旗語,兩艘船在海面上收起風帆,下錨停船。
錨能下到底,說明這里的水位很淺,這一點也能從海的顏色看出一二。
此時深海位置更加深邃的藍,這里的藍看上去無疑賞心悅目很多。
一個壯碩的水手來到羅曼號的后方甲板,張嘴大喊:“海蓮娜船長!羅曼船長邀請您過來說話。”
奧德里奇靠著欄桿,對一個水手示意,他立刻小跑去通知船長。
不一會兒,滿臉燒紅的海蓮娜在赫伯特的攙扶下從船長室走出來,看上去狀況仍沒太好,發燒還在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