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永恒終于趁著柳青歇息時,悄悄溜了出來。
園子里
“柳伯母,這是我從外邦尋來的草藥,泡水喝對身體大有益處。雖然不能完全醫治好柳青哥的病癥,但也能減輕些許痛苦,您就收下吧。”一個打扮干練,面容清秀的少女將一摞草藥放在石桌上。
柳張氏面上喜不自勝,口中卻推辭道:“這怎么好意思呢,因為青兒的病已經麻煩你不少了,我……我真是……”
“柳伯母,這您就見外了。您和我婆婆是手帕交,柳青哥又和夫君是同窗好友,就憑這,玉芳也不能不管。”田玉芳是個口舌伶俐的商人,嘴甜的的很,很快就把柳張氏哄得眉開眼笑。
花叢后,永恒眼中露出一絲嘲諷。
什么手帕交,柳張氏和田玉芳的婆婆說起來也只是塑料姐妹花罷了。明里暗里不知道攀比多少次。而柳青和男主高源更談不上什么同窗好友了。就柳青那身子骨去學堂也不過幾日,便撐不住的又被接了回來。田玉芳這么說不過是為了攀交情罷了。
算起來,這時候的田玉芳也才剛嫁入高家,和高源還沒什么感情,她的商業也只能算小有成就,完全沒有后來的富可敵國。
好,很好。這個時間點正好有助于她攻破他們二人的感情。
這時,一個小丫鬟向這邊走來稟報,“夫人,高公子來了。現在正去東院看望少爺。”
“呦,看樣子高源侄兒是放心不下這個新媳婦了。”柳張氏打趣的笑道。
這時候的田玉芳已經對高源漸有好感,聞言,臉色通紅,“柳伯母,你再這樣說玉芳,以后玉芳就不來看你了。”
“哎呦,這就生氣了。”
高源來了,這是個好機會,永恒不再看那兩個虛偽的女人,離開花叢。
“源哥哥。”去往東院的路上,永恒便碰到了一個高瘦清俊的男人。
對于此人,永恒自然熟悉,他便是原主趙永恒的青梅竹馬,也是這個界面的劇情男主高源。
原身落得那般凄慘下場,與他也有關聯。
若不是他經常拿出原身年少時的畫像回憶過往,田玉芳也不會因為妒忌,而置原身于死地。
在原身遭受誣陷與人通奸,浸豬籠之時,他不止沒有為她說上幾句話,反而悔恨自己癡情錯付非人,立馬轉頭和害死她的始作俑者田玉芳恩恩愛愛。
雪山崩塌的時候,每一片雪花都有罪。
原身之死,柳青,田玉芳,柳張氏,娘家父母,乃至高源,他們都有罪!
而田玉芳卻是罪大惡極!
她不是因為原身是高源心中的白月光,而嫉妒發瘋害原身而死嗎?
那她便如她所愿,真真正正成為高源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清俊男子愣愣的停下了腳步。
趙永恒嘴巴一撅,有些生氣,“許久不見,源哥哥是連恒兒也不認識了?”
“不,恒兒,源哥哥怎么會不認識你,我只是……只是許久沒見你,有些……”高源反應過來,忙解釋。
趙永恒卻仍然很生氣,“源哥哥都好久沒有來看恒兒了,陌生了也很正常。恒兒知道源哥哥新婚之喜,忙得很,無暇顧及其他,這些恒兒都能明白。”
此時的高源是被迫和田玉芳成親,他們二人只是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妻。只要高源還沒有愛上女主,那么她有的是辦法撥正劇情。
“不,不是這樣的,我……”此時,高源見她誤會,忙要解釋清楚。
趙永恒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又劈頭蓋臉一頓指責。
說是指責,更多的卻是像埋怨和撒嬌。
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小時候,趙永恒是經常跟在高源身邊。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