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搖頭,“不,恒兒,我們一日是夫妻,那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我不會與你和離,死都不會!”
“你不肯和離,可以。那么以后我在外面發生任何事,你也不要多問。”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她這一走,再次相見不知是何時。
柳青見她如此決絕,如此無情,眼底瞬間泛起殺意,“你想和離!好,我與你和離!”
永恒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是動了殺心。便轉過身,對著他冷淡道:“那就有請柳公子速寫和離書,我好拿去衙門備案。”
讓人準備好了紙筆,永恒站在旁邊。
柳青望著身旁桌子上的紙筆,又看向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天邊的妻子,痛苦的問道:“恒兒,你能否告訴我,是否真心要與我和離?”
“是!”永恒回答簡短有力。
柳青痛苦的閉上眼,再次打開,沒有痛苦,只有陰狠。
提起筆快速寫下了和離書,最后只待兩人的簽名手印。
他卻停止不動了。
“恒兒,夫妻數年,即將分別,我為你送別吧。”不待永恒反應,直接出聲喊人備酒席。
永恒知道他的盤算,便沒有阻止。
不多時,酒菜擺上桌。
柳青下了床,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招呼永恒,“恒兒,即將緣盡,陪我喝幾杯吧。”
永恒走到他對面坐下。
柳青捂著嘴咳嗽幾聲,隨后執起一壺酒倒在兩個酒杯中,“記得我們成婚之日,便是這樣喝了合巹酒,那時我們多幸福啊。”
永恒心中冷笑,不想多說廢話,直接端起一杯酒,放在唇邊。
歷經多個位面,醫術自然了得。
一聞,便知道只是普通的中藥磨成粉。
柳青望著她毫不懷疑將酒飲下,頓時大哭起來。
永恒喝完沒多久,便故意倒在了桌子上,閉上氣息。
柳青見此,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愛妻啊!我的愛妻!”
外面聽到動靜的柳張氏和田玉芳二人忙走了進來。
見到趙永恒倒在桌子上,以為她已經中毒身亡。
田玉芳還有些懷疑,便走過去伸手探了下鼻息。
果然氣息全無。
“趙永恒死了?她真的死了!”田玉芳喃喃自語,隨后開心笑了起來。
柳青在柳張氏的攙扶下站起身,淚逐漸止住,他望著趴在桌子上的女人,溫柔的說道:“恒兒,不怕,為夫處理好事情就去陪你。不會讓你久等。”
他們的墓穴尚未完工,他得等些時候才能去陪愛妻。
“青兒,別胡說八道。剛才那個神醫說了,你的病能治好。以后你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了。”
趙永恒死了,柳張氏無所謂。
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就好。
柳青聽到自己的病能治好,也無動于衷,“恒兒不在了,我能治好又有何用?再說,就算我們都活著,她都已經變心了,還不如我們都死了好。起碼再也沒人能拆散我們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