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突然有大批的官兵將整個封家鎮都包圍住了。
永恒正在酒坊釀酒,聽到這個消息,便走了出來。
酒館內,角落里正在默默喝酒的俊美男子見到她來了,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咱家天天在這里干坐著,你也不知道陪咱家聊聊天,解解悶。”
永恒瞪了他一眼,指著外面一隊隊的官兵,直接開口問道:“怎么回事?這又是鬧哪樣?老娘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大街上到處都是官兵,害的酒館都沒客人進門了。
“無妨,他們只是來圍剿亂民罷了。明日便可如常。”衡溫瑜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聲解釋了一番。
得知這些人,是他派來清除那些江湖人士,永恒便沒有再說什么了。
江湖勢大,已經嚴重威脅到朝廷的地位。身為掌權者留不得此禍端,必然要連根拔起。
對于朝堂之事,與她無關,她也無須多問。
“今天的損失,你可得賠啊。”說完,永恒又向后院酒坊走去。
衡溫瑜望著她的背影,無奈一笑,“咱家何時虧了你。”
叫來小六子,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這是今日給酒館的補償。告訴你們老板娘一聲,下午我得去清除亂黨,沒時間過來了。”
小六子望著手中“萬兩”銀票,眼睛都看直了。
衡溫瑜喝完杯中酒,便大步出去了。
……
一處山洞口外,站著很多的官兵,正在朝外面運送尸體。
見到衡溫瑜前來,一個個忙跪地請安。
衡溫瑜擺手,讓他們繼續。
隨后,招來一個領頭過來,問詢事情進展。
“回攝政王,屬下們來時,山洞門口被人從里面堵住。屬下等人廢了一番功夫,才將其打開。而這些江湖上的草莽,早已經在山洞中窒息而死。我們正在運送尸體,清點人數。”
衡溫瑜嫌惡的摸了摸鼻子,“清點好亂黨人數,將花名冊送到酒館。”說完,便離開了。
官兵們繼續從山洞內運送尸體。
暗處,一個身影死死地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的朝下流。
那個溫潤如玉,到死都護著她的男子,正雙眼緊閉躺在地上。
他離她近在咫尺,卻永遠不能再含笑望著她。
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為何那日她不跟隨他離開?
為何要任性妄為,害死了最愛自己的人!
女子的哭聲逐漸變大,引起了官兵的注意。
幾個官兵立馬前去搜尋。
此時,一雙手突然拉住她,捂住她的嘴,“七七,別喊,是爹!”
隨后,衣衫襤褸的云深元將云七七帶到一處隱秘之地。
父女倆久別重逢,卻物是人非。
云七七撲在云深元懷里,大哭了一場。
“爹,是我害死了玉樹哥,是我害死了他!”
“我好后悔,為什么要那般任性。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云深元看著面容憔悴,身形單薄瘦弱的女兒,心疼不已。
尤其得知她被人侮辱,有了身孕,孩子也小產落了后。他就更是后悔。